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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说的话,就不能是革委会领导赏识小玉,求贤若渴把他招去的?”林母没搞清情况,但会和稀泥。

“呵,”林父唇边泻出轻笑,就林寒玉这数学考不到40分,上班以来每月都要给房管局搞出点头疼从上到下都头疼的蠢事,蠢没边了才有人求贤若渴。那不就是他们早早勾结住了!

林寒玉这个当事人反倒被一连串的消息给砸懵了,不是,谁能来告诉他,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革委会有联系的,还有调工作档案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也在他的计划里,但绝不是在现在。

林寒玉心虚又困惑,他的表情逃不过时刻关注着他的林父。

……

餐桌上的早午饭也进行到了最后,江甜果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口粥装进肚子,越过万分关注书房动静的林家大嫂,在一片嘈乱却听不清的声响里回了房间。

林寒松留在楼下,心情愉悦的收拾完餐桌才离开。

吃过饭,江甜果心安理得地拿出了糖葫芦,她的腮帮微微鼓起,糖衣在齿间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与山楂的酸味在舌尖融合。

“这家的糖葫芦好吃!”

她把胳膊举高了些,林寒松就着她的手,也咬下来一颗。

楼下纷纷扰扰,又与他们吃糖葫芦的,有何关系呢?

林寒松下楼给暖瓶装热水时,被一个人拦住了,是林母。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她说出的不是问句,而是毫无疑问的肯定。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寒松歪了歪头,表情单纯,眼神幽深。

正常人难道不应该先问发生的什么事吗?林母越发肯定有林寒松的手笔了。她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只觉得眼前的儿子越发陌生。不是六岁时的乖孩子,更不是十六岁时咬人的小兽。

他更聪明,更有心计了,林母嘴唇微动,吐出六个字:“我对你很失望。”

六字真言,对所有彼此有感情的生物来说,都杀伤力巨大。她说出口后,在等待着小儿子痛苦和忏悔,然而想象的画面都没有发生。

林寒松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知道了,这句话同样送给你,还有他。”

他指了指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林父,转身走上楼梯。

十六岁的林寒松,没有听过这句失望,但那时的他渴望亲情,简单的刺激就足够让他痛苦。二十六岁的林寒松,听到了这句失望,心情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明天中午的火车,这会儿就该收拾行李了。除了收拾行李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把林寒松的小卧室收拾干净。

这个收拾干净,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林寒松在这间卧室的生活痕迹不多,主要是一些读书时的课本连环画,都被妥善收在了几个带锁的箱子里。

想要全部带回临城,明显不现实,而不带走的话,想想革委会的手段,有些东西落在他们手里,和文字狱是同样效果,必须抓紧时间处理了。

他和江甜果这一下午就像勤劳的小蜜蜂,避着人把全市大大小小的废品回收处跑了半数,把箱子里不重要的书都处理了。

至于其他的,林寒松和江甜果第二天向动身前告别时,所有人都黑着一张脸,竟然一时间也排不出顺序,谁的脸色更难看一些。

这样的画面显然让人心情更好了,他们脚步轻快地上了车厢,踏上南下的火车。

林寒松是军人,探亲假长些,回城的日子定的也巧,刚好错过开工高峰,江甜果难得坐了一次不挤的火车。

来时堆在轨道上的重重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她视线从外收回,“不知道临城雪大不大?地里的菜不会冻死了吧。”

虽说瑞雪兆丰年,但对不耐寒的苗苗来说,想熬过去可不容易。走之前林寒松转移了两颗西红柿苗进花盆,还不知道其他菜会咋样。这可是他们一粒一粒撒的种子,施的肥才长出来的小苗啊。

林寒松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冻死就救,冻死了就重新栽,总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