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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中间吃,而是分成两半, 只对着一边下勺。

她刚吃过饭,哪怕西瓜好吃,也顶多吃三分之二就放下了勺子,林寒松照例负责打扫残局。

天边的乌云翻滚涌动,似乎马上要有场暴雨落下。他们不敢耽搁,把木桶里的几条小鱼送给院里的猫咪,匆匆吃完西瓜,瓜皮堆在地上让鸡群啄食了。林寒松给陈阿婆递了三块钱,两人就快步离开了小院。

接下来是与时间赛跑,棉被来不及也不方便拿了,他们一刻不敢耽搁地冲向河边,跳上自行车全速往回赶。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眨眼工夫,雷光豁亮,照亮两人仓惶的脸,闷雷哐当,脚下土地都随之一震,大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砸得江甜果脸颊生疼,视线也被密如针织的雨幕模糊。

雨天的土路本就难走,水一泡黄泥就变得稀软,更别提自行车骑在上面,轻易下陷就算了,速度一慢,龙头一松就要摔个狗啃泥。

江甜果不知林寒松是怎么骑得又快又稳,还能回头提醒她小心跟上的。

他给她开了路,泥泞上是一条恰好的深径,就算如此,她握着又湿又滑的车把,也险些手滑脱把。

雨点啪嗒砸下,她几近睁不开眼,可偏偏离家属院还有近一半的路程,她已经快要力竭,只能胡乱擦了把脸,浑身的力气爆发出来,咬牙奋力往前蹬。

但这股力量也只让她坚持了十分钟,又往前骑了一段,自行车的轮子深深陷在了泥巴里,她下意识使劲蹬了蹬,铰链发出无力地挣扎,却是纹丝不动。反而她收势不住,整个人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膝盖上沾满了黄泥。

“没事吧?”林寒松一声高呼,双腿蹬地,径直就朝她奔来。

江甜果膝盖摔的老疼,也不知道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胡乱摇了摇头,撑着自行车要站起来。

自行车在泥里打滑,她没撑住,差点又要摔倒,幸好胳膊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握住了。

江甜果有点难过,也有点泄气,她不想骑了。

“别哭,别哭了,你男人在这。”

林寒松的大手胡乱地摸上了她的脸,带着温度的掌心把她脸上的水渍一下擦干。江甜果身子冷得吓人,她不自觉一颤,在他手掌离开时,还下意识去追逐那份温暖。

“我真没用。”她也伸手去抹去林寒松脸颊的水串,又去笑他,“你也笨,我才没哭呢,这是雨!”

林寒松扶着她起身,心里飞快拿了主意:“这辆车先放这,我带你骑回去!”

“不行,”江甜果脑子被淋得有些迟钝,被他拉着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我能骑的,车子不能丢,咱没有工业票了!”

她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说出来才发现声音混在雷声和极响的雨水中,连她自己都听不太清。

林寒松转头看她,雨水扑打在年轻冷硬的脸上,他抿着唇,冷毅的眸子里是对她的担心和不容拒绝。

林寒松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自行车,转身又折返回去,“前面有个废弃的瓜棚,我把自行车放进去,等雨停了再回来找。”

他说着就拎起自行车,要往远处的田地里走,雨势太大,江甜果莫名心慌,更不愿被留下,她飞快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

林寒松感觉到了她颤抖冰凉的双手,他垂眸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不觉软了一下,忽而低头靠近,滚烫的气息扑在江甜果耳边,双唇擦过她的耳垂:“在这等我,别怕,我马上回来。”

巨大的雨声在那一瞬间都被隔绝在他的声音里,他的声音异常清晰坚定,又有一股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

江甜果怔愣一瞬,眼看那道绿色身影消失在了雨幕里。

不知等待了多久,她静静地跟随着雨声一起倒数,直到看到林寒松踏着泥水大步跑了回来。

男人脱掉了外衣,露出结实的手臂,白色背心贴在身上,隐约露出清晰的肌肉线条,年轻的身体在雨中迎着击打朝她而来,健康的肌肉,流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