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
江甜果端起粥碗,盖住自己翘起的嘴角,告诉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寒松若有所思。
——
中午食堂的生意仍然没有好转,似乎是招待所食堂新开业,大家都想去尝尝鲜,中午居然比早上还要冷清。
“唉——”不知道谁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整个食堂的气氛都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部队食堂有补贴,正式工有编制。但正式工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临时工,而聘请临时工,是基于食堂生意的不错情况下。
江甜果担心,要是一直这么冷清下去,那他们这些临时工恐怕都得被炒鱿鱼。
但这会儿大部分人没有意识到这么多,王姐只是皱着眉头交代掌勺的大师傅,晚上少备一些菜,甚至有几个平日就惫懒的还松了口气,觉得又能清闲几天。
食堂人少,他们也就下班得早。江甜果刚到家,隔壁王春花就带着闺女端着一碗肉来了。
“妹子,昨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屋里昏迷多久。”
王春花感谢过了来帮忙的另外两个人,知道昨天是多亏了江甜果。这个平时都没有交集的邻居,在默默惦记着关心着她,王春花心里感激,想和她处好关系。
“邻居之间,这点事儿不算什么。”江甜果不想收,但王春花偏要给,红烧肉满满一碗,还带着汤汁。眼看推来推去,差点就要撒了,她只能接过来,到厨房找了个空碗装好。再把人家的碗刷干净,装了四颗皮蛋拿出去。
“你这也太见外了!”
“嫂子不收才是和我见外!”江甜果强硬的把碗递过去,打算和王春花好好说说她哥嫂,哪成想,嘴巴还没张外头就有一道声音插进来。
“小妹啊,炉子里的煤球好像要灭了,你来看看咋弄?”
就和后世的邪教组织一样,想要洗脑。首先得把人和外界封闭隔绝起来,然后反复输出自己的观点。
王春花现在就处在这种控制中,只是她本人似乎浑然未觉。急急忙忙的又回去了,徒留小慧愣愣地坐在板凳上,见江甜果看过来,她指头绞了绞,怯怯的说。
“婶婶,我不喜欢大伯和伯娘……,小时候爸爸带我回老家,我听到大伯说,把我留在家里,好让爸妈赶紧生出来小弟弟。”
“我也不想回去,在这儿我能和好朋友们一起读书,但大伯家的姐姐老早就辍学了,我不想跟她一样。”
江甜果惊讶于她的聪慧,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啦,小家伙别想那么多,容易长不高,我会尽力劝你妈妈,放宽心。”
小慧看着她,困惑迷茫的大眼睛,将信将疑的眨了眨。
——
这段小插曲过去,江甜果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个人。
林寒松呢?
她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炉子上温着一锅银耳雪梨羹。盛了一碗,入口是正好的温度,银耳和雪梨经过一上午的小火慢熬,变成了最可口的状态。丝滑的汤汁滑过喉咙,不止身体感觉,连精神也得到了滋补。
银耳雪梨羹味道太好,她一连喝了两碗,打回来的饭反倒没吃多少。
她刷了碗,睡午觉,醒来后又做了点杂事,一下午过去了,林寒松居然还没回来。
一直到晚上下班时间,江甜果才和他在楼下撞见。男人满头大汗,身上衣服也都沾着灰,单手推着辆自行车。
江甜果快步追上去,问:“你今天是去找车了?怎么也不给我留个信?”
“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怕你失望。”林寒松直爽的笑笑。
江甜果有些无话可说,没看他,只看着那辆自行车。
当时雨停,地面的积水稍微退了点,她就出去找过。被雨泡烂的土路特别难走,她踩在泥巴地里,凭着记忆找到了瓜棚。
可惜瓜棚早就被雨水冲垮了,连里面的自行车也不见踪影,她那时候的体力,不足以支撑着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