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打游戏。如果游戏输得多,他就不玩了,关掉灯和晏棠做爱。
孟深打游戏是典型的佛系玩家,但是做爱时很凶。反正比后来凶,抓住晏棠后颈略长的发尾,一下一下地凿穿他。晏棠被操得眼前一阵一阵发白,拖着抽搐的腿往床边爬,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是受不了,本能地想逃。孟深握住他脚踝把他拽回来,再次插进去,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汗水从孟深的额头滴落,合在晏棠眼角的泪水中,这下可算是不分你我了。
每次做完后,晏棠都会陷入深深的沉思,一会儿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轻微的受虐成分在,一会儿想孟深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狠。孟深在他身边抽烟,也不说话。笑死,男的都这样,不管操人还是挨操,过后总得贤者时间一阵子。晏棠好奇起来:“你在想什么?”
“你猜。”
“不猜。”
“我在想,”孟深打开窗户,烟味随风而散,“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爱你的。”
“?现在也很多,”晏棠嗤笑,“今天下课还有人约我去喝酒呢。”
孟深于是不说话了。以后的许多年里,晏棠经常想起孟深的话,尤其在这一年。眼下,三十岁的孟深合上了他的本子,催他去洗澡。他让孟深先去,听见水声响起,心中又浮现出另一个问题。他手握门把手,推开浴室的门。水汽氤氲中,孟深关掉了淋浴:“怎么?”
“太困,”晏棠说,“等不及了,一起洗。”孟深说:“你好善变。”“没错。”晏棠附和着,拆了一个新浴花,打起泡沫。大学时晏棠告诉孟深说他闻到薄荷味就会死,孟深嘲笑他:“你的灵魂可能是一只蚊子,只有蚊子才讨厌薄荷。”
沐浴露的柠檬香气充满了浴室。孟深食指一点泡沫,蹭在晏棠的鼻尖:“快点,要是在浴室睡着了,我就丢你进浴缸,把你顺着下水道放生。”晏棠抬起眼睛,迎着暧暧鹅黄色灯光,问:“孟深,你爱我吗?”
“爱,”孟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冲水,“爱你的人这么多,我也是其中一个呀。”
06
晏棠以前很讨厌典礼。他还讨厌综艺、直播和晚会他觉得自己像笼子里的仓鼠,要滚轮子推球爬迷宫,完成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观赏任务,才能得到爱吃的坚果。但是来这个圈子没多久,现实就将他打醒,有轮子滚是他的福气,更多的仓鼠什么都没有,别提坚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