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变得有些耐心不足,说不定是被晏棠传染了。列车马上就要到站,铜原的夜晚比首都黑,更干燥,更冷,但这是孟深所熟悉的。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夜风中,像红细胞流入熟悉的血管。

他提前告诉了程慕雯他晚上会回,但程慕雯没理会他,不知道看见了没。孟深叫了辆出租,司机问:“刚回来?没吃上年夜饭啊。”孟深笑笑,顺从道:“唉,确实。”转移话题,“您不也过年还忙着赚钱。”司机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