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人,无价值之人,这两个词汇拿来形容他们简直再贴切不过。
“这样吗。”
宇智波田岛听完后反倒是没有表露出任何过激的情绪,面上维持着平静之色。
他看着眼前几个几乎要被自责和愧疚压垮了的族人,上前几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好休息吧,毕竟你们的伤势也很重。”
“这件事你们不用太怪罪自己,剩下的等介太醒过来再说。”
但话是这么说,可宇智波田岛自己也冲着最糟糕的情况做着打算,也思索着回头该如何从千手那边掰回一局并从千手的手中拿回族人的眼睛。
然而,在宇智波田岛宽慰的话语刚刚落下的瞬间,原先还低垂着脑袋的几个宇智波瞬间抬头,满是血污的面容因着剧烈波动的情绪而显得越发狰狞。
“族长大人。”
几个人开口喊着,声音嘶哑,睁开的猩红的双目中仿佛在淌血,眸底那浓郁的红甚至都压过了脸上的血迹。
“这个仇,为我们一定会报的。”
“等到下次再见到千手,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音调平稳,语气平平无奇,却浓稠的仿若化作实质。
被压抑着的仇恨与极端的愤怒凝聚其中,最后一句话又像是诉说着他们的某种决心,流露出至死方休的尖锐偏执。
仿佛是被这样的情绪给感染到了一样,又似乎是因为族长的到来而被勉强控制着的情绪终于突破阀门,最开始就在询问问题的宇智波率先爆发,抑制不住的展露出了自己的写轮眼。
“千手!”
“打回去,下次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人第一个做出了回应并对同族的复仇给予应许,于是栅栏彻底被冲垮,名为“克制”的阻隔线被撕了个粉碎,狂热的情绪开始以这几个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
于是很快,在第一个人之后迅速出现了第二个回应之人,紧接着就有了第三、第四、第不知道多少个人被拖入情绪的漩涡。
站在情绪显露的最激烈的人身侧,那些周围的宇智波也红了眼睛,露出了眸中的黑色勾玉。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抢夺族人的眼睛,杀死族人的仇怨,过往那些旧账,都要一一清算,并以百十倍的程度报复回去。
雷区被踩爆,躁动的宇智波们的话重重叠叠汇聚在一起,像是一种无形的浪潮开始在族地上空涌动,朝着其他人扑咬而去。
而在这样的“浪潮”覆盖之下,少数几个还勉强维持着清醒和冷静的宇智波看着四周人的脸,原本还想劝说同伴们至少等族长和介太清醒过来再做决定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甚至自己渐渐地也有些被这些声音和情绪给勾动起躁欲。
收到消息也早早赶到现场,就站在现场并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宇智波夏树无意识的皱起了眉。
他抬眼看着最初发声呼应复仇并将氛围和情绪抬升到高处的那位宇智波,视线落在那人近乎狂热的脸上,许久后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
他的仇恨是真,愤怒也是真,所有的情绪都并非作伪,但他最先砸碎玻璃、打破所有冷静和克制,有意带起这样的群体情绪也是真。
但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点燃仇恨的火焰,到底有什么好处?
宇智波和辉想不通原因。
在最开始,他所想的也是和少部分较为冷静的族人相同的念头,这件事最后究竟要怎么做还是要等介太醒过来后由族长定夺。
可若族人的情绪全部被调动起来,群体的复仇欲念被煽动,这样庞大的浪潮形成后,最后的决定权就不会再由族长掌握。
族群的弊端就在这里。
多数人的意见形成一个统一的声音后,这个由一个个陷入极端情绪的人组成的集体就会裹挟个体,然后阻止整个族群做出清醒而又理智的决定。
族长是要对族人负责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