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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他还先天带有对宇智波胧月的同学滤镜,更不可能坐视千手扉间攻击的举动不管。

但在宇智波胧月说完那番话后,宇智波夏树就停下了准备帮忙的打算。

手指碰了碰背后的卷轴,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理智回笼。

“我知道了。”

略颔首点头,宇智波夏树相信宇智波胧月的实力,也愿意相信和听从她的安排。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是留下了极为轻微的一声“我在营地等你安全回来”。

——

等到现场只余下两人后,宇智波胧月和千手扉间就仿佛撤去了什么限制和顾虑般,如同两头相遇的猛兽伸出利爪展露獠牙,毫不留情的冲着对方宣泄全部杀招和攻势。

力量上的压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明显,千手扉间几乎是逮到了这一点就疯狂发挥,揪住丁点破绽便死不松手,每一击都令手中刀锋震颤发出轰鸣,堪称是步步紧逼。

直到他得偿所愿,有一次攻击终于得手,彻底破开了对方的防御并割开了对方的皮肉。

空气被罡风撕开割裂,锋刃砍向目标要害部位时带起急促破空声。

尽管最后宇智波胧月及时的打偏了这一击,也无法规避自己受伤的命运。

布帛的撕裂声很轻,细微到轻易就被太刀震颤的刀身发出的鸣叫淹没掩盖。

宇智波族袍的高领被划破,遮挡着脸部的布料与其下的皮肤一同被刀刃撕裂。

一条白线随着刀刃与皮肤的碰撞而生出,蜿蜒攀爬在宇智波胧月的脸上,却又在被迫暴露接触空气数秒后转变为了显眼的红色。

宇智波胧月起初只是觉得脸颊上有轻微的刺痛,但很快血腥味就从受伤处逸散了开来。

狭长且深的伤口从左侧脸颊斜着蔓延至下巴,片刻后有鲜红色液体从中渗出。

血液汇聚成珠,最后砸在了深色的族袍上,一颗又一颗,在厚重的墨蓝布料上绽开了朵朵暗色的花。

“啧。”

没有去管脸上的伤,宇智波胧月感受着滞后蔓延开的疼痛,发出轻轻地、夹带着不爽之意的咋舌音。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就仿佛伤的不是自己一样,可心底却腾升而起不悦。

只要是一个忍者,哪怕是脾气和涵养再好的忍者,在被宿敌家族的人追着打、差点被砍了脖子,并被人在脸上开了道口子后心情都绝不会美妙。

而这份火气在看到千手扉间轻慢的表情后更是加大了几分,让宇智波胧月遏制不住的感觉牙痒。

尽管她自己也知道对方摆出这幅姿态是为了故意激怒她,想要由此逼得她被怒意冲昏头流露出破绽,可她并不想吃下这个亏。

血腥味和痛感刺激着大脑神经,饶是她如何的克制,她也得承认自己确实被激出来了凶性。

当然,撤退还是要撤退的,只是在走之前她一定要干点什么。

忍气吞声不是她的爱好,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千手。

更重要的是这些伤会给她带去不小的困扰。

前胸、后背,随便伤在什么地方都好,这次却偏偏伤到了脸,甚至差一点就砍在喉咙上。

如此显眼又难遮掩的伤,回去后让她怎么瞒过她哥哥?

身为忍者,她和她的家人们确实早已做好了会受伤的心理准备,但那跟她的想法完全是两回事。

狼狈的样子、失态的样子和丢人的样子,这些模样的自己绝对绝对不要被家人看到。

现在她的坚持被打破,那么将她搞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千手扉间,她绝对不会放过。

绝对要报复回去。

她绝对要加倍的还回去。

捏紧了手中的刀,在继续跟敌人交手时的宇智波胧月却依然维持着一种克制的模样。

在面对占了便宜后越发得寸进尺、一边打一边放嘲讽的千手扉间时,她反而静默着在心里面计算着时间。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