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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从未想过她会真的和他在一起。

下次,下一次,又一次。

似乎没有尽头,也好像怎样都无法轻松。

他们会一直如此纠缠下去,也会一直沉在各自的不安和防备中。

可是,为何一定要这样呢?

司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他。

“我想试试。”

“试试真正与你成为夫妻,你和我,会因此真正感到幸福吗?”

第40章 第40章“像做梦一样。”

暗下来的天色让屋内静谧的氛围越发绵长。

烛光摇曳,晃动光影扫在眼前。

司锦靠在床榻上,视线左转转右转转,始终没得一个确切的落点。

她有些受不住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紧绷气氛,却又不知如何打破才好。

说出要和萧嵘试试的是她自己,可当萧嵘眸光颤动,眼巴巴地看着她问:“我该怎么做?”

她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若说在她还不知任何事情真相前,于她而言,她与萧嵘就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相伴左右,相拥而眠,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诉说羞于让外人知晓的情话。

可那毕竟是假的,是在她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也是在萧嵘的谎言下。

那如今真正的夫妻又该是什么样的,要怎么做呢?

司锦飘忽的视线突然对上萧嵘转头来看的目光。

两人对视一瞬,司锦很快又移开眼。

除了生病那几日,萧嵘这段时日一直睡在屏门里面的床榻上。

司锦想,他最初说过他们吵嘴时他就会被她赶到那里去睡一定是骗她的。

可如今却是阴差阳错让此成了真。

眼下这般,今日似乎应当让他回榻上睡了。

司锦感觉萧嵘还在看她。

不知所措移开视线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司锦垂着眼眸干巴巴地问:“你……沐浴了吗?”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好像是萧嵘放下了方才拿在手中的物件。

“还没有,我现在去。”

听他答话,司锦又觉得自己这般问他好像很迫不及待似的。

可他的语气却是平静无波,一点也不受影响。

司锦抿着唇侧过身去,完全把自己被对了萧嵘,连余光也再看不见他分毫,只敷衍地“嗯”了一声,手上便摸索着枕头下,拿出了此前在读的书册。

萧嵘站在原地好一会没有动静,好像还在看她。

司锦感觉到那股有如实质的视线觉得背脊有些发麻。

他到底去不去沐浴啊,还是有话要说。

就在司锦快要沉不住气回头时,身后又突然传来迈动的脚步声。

萧嵘转身,脚步声逐渐远离,直至屋内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响。

司锦眸光怔了怔,赫然回头。

萧嵘自是已不见了踪影,应当是去沐浴了。

那他方才在那站着直盯着她干什么!

她自顾自别扭地生了一阵闷气后,便起身踩着绣鞋下了榻,三两步走到桌前熄灭了屋内烛灯。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司锦摸着黑回到榻上,拉过被褥侧身躺了进去。

暗色让人除视觉以外的感官变得更加清晰。

司锦听见窗外的风声,听见树梢枝叶被吹动的沙沙声,也听见了自己胸腔内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失忆后过去的这半年时光成了司锦记忆中唯一的痕迹。

这片痕迹中,存在最多的便是萧嵘的身影。

这半年来,于司锦而言算是与萧嵘新的一段认识,从陌生,到熟悉,从防备,到信任,他们有开心也有争吵,有冷战也有甜蜜。

即使是建立在没有过去的虚无中,也是自己切身体会过的时光。

司锦想,自己若是没有失去记忆,就算同样与萧嵘这般相处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