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二十两!”
秦瑶倒是看得开,“又没打算把它当盘缠,真穷到要当首饰的份上,好歹也是几两银子,总比你那破簪子好。”
刘季不能认同,得意的摸着自己的发簪辩解道:“玉无价,金银这等俗物怎能与它相比。”
“何况,这是娘子你送我的,意义更加不同。”他说着说着,还有点把自己给感动到。
秦瑶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自己精神受到了污染,太特么自恋了!
那是她送的吗?
分明是他自己死皮赖脸求的!
刘季才不管,就是她送的,就是!
秦瑶把棉被拉过头顶,闭眼,睡觉,眼不见为净。
......
次日,秦瑶难得和刘季起得一样早,夫妇两囫囵吃了早膳,便各自忙碌去了。
今天就要返程,但秦瑶还得去方掌柜那提前把下一年所需木料定下来,方便年后文具厂开工。
刘季则留在客栈收拾行李、喂马装车。
秦瑶到的时候,方掌柜正忙得不可开交,她等了足足两刻钟,对方才得空过来把来年所需木料定下。
这事办得倒是快,契约一签,订金一付,左右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
看方掌柜忙着清点刚送到的货,二人也不过多寒暄,秦瑶留下拜年的年礼,便离开了。
今天太阳难得露出个笑脸,秦瑶回到客栈时,天正放晴,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刘季买好了二人路上要吃的吃食,小炭炉都升好放在车厢里了,秦瑶去退了客房,把房费结算出来。
府城这边的事物全部安排妥当,秦瑶上车坐好,刘季负责驾车,出发了。
走了一段,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少年音,刘季放慢车速,扭头一看,原来是齐仙官。
“老师让我来送送你。”齐仙官从车上跳下来,接过石头递来的一只小木箱,“嘭”的砸到秦瑶家车辕上。
齐仙官不好意思的看秦瑶一眼,箱子有点沉,他手滑了一下,不是故意砸她家车辕的。
秦瑶好笑的摇摇头,“公子小心点,我这车辕没事,你们读书人的手可金贵。”
“什么东西?”刘季一边问,一边伸手就要去打开看看。
被齐仙官拦住,神神秘秘的叮嘱:“等你到家再看。”
刘季一口答应下来,心里想着,一会儿老子出了城就打开!
齐仙官还能不知道他这师弟什么人?此乡野村夫没有任何信用可言。
于是叮嘱秦瑶帮忙监督一下。
秦瑶欣然答应。
齐仙官冲刘季摆摆手,“那你们一路顺风。”
刘季飞快伸手拍拍他发顶,眼看着对方恼怒,得意的一甩马鞭,大喝一声:“驾!”
出城去也。
齐仙官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和刘老三这种混账一般见识,君子要有风度,这才勉强没有违反自己的原则,冲动对着那辆飞驰而去的马车破口大骂:无耻匹夫!
石头忍着笑,一本正经唤道:“公子,外面风大,上车吧。”
齐仙官扫了他一眼,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想笑!
石头立马木着脸,将自家公子扶上马车。
“公子,先生到底送了刘相公什么?”石头好奇问。
齐仙官气鼓鼓的脸一松,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老师送的,那当然是很好的东西。”
石头:公子您是懂废话的。
“阿嚏!”
刚一出城,刘季就被迎面吹来的一阵风冷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泡都差点喷出来,赶紧伸手把车门边挂着的备用棉袄取下,反着穿过两只手,背面当成前面,盖在胸前挡风,这才好些。
等马车驶上前往开阳县方向的官道后,刘季单手持马鞭,另外一只手迫不及待伸进车厢帘子后面,想把齐仙官送来的木箱抓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啥。
手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