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徐大夫最先接话,“月前夫人去洛阳时,为着天寒恐她旧疾发作,在下特诊过,少夫人除了心神忧患导致有些脾虚血淤之状,并无其他。”
“是的,先前少夫人二次崩漏,这两个月养下来,也恢复了不少。”林大夫接过话,“只是子嗣上确实艰难了些,但也不至于时日无多啊,这是哪个庸医诊治的?还望崔大人赶紧将他弃了,或者将人拿来,与尔等对峙……”
崔慎沉默望着二人,终于死心离去。
她无病疾缠身,年寿永康。
很好。
有什么,比她活着,比她能按照自己心意过活更好呢?
他又何必,要违她意,折花凋零!
崔慎且喜且悲回来府邸,宿在了琼华院。
十一月中旬,丹桂凋零无几,然花香仍留,似她残影。
他便在这样的气息和轮廓的勾缠中,躺了一夜。
平旦半睡半醒间,脑中生出一念,“銮驾当是抵达洛阳了,玉儿这会在做甚呢?”
半晌,他睁开双眼,眸光里努力攒起的清明用力驱逐浑噩,告诉自己别再想她。
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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