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业火(4 / 5)

共生 风里话 14379 字 1个月前

到头了。她特别累,不想再动弹。

而崔慎大抵是不会与她和离的。

她欢喜又难过,心中生出一个念想,给他纳个妾,让他留点血脉。

但是崔慎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未几他也醒了,过来看她,说晚膳已经早好,问她有没有胃口。又道他午后歇晌考虑了一下韦济业的寿礼,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定制怕是来不及,且挑些现成的吧。

韦玉絜忽想起前头去洛阳时,崔慎提过,他原本约见了那处贩卖端砚的商贾,说是藏了几方极好的端砚让他择选,另有纂刻大家白齐先生亦在,便想商量着择一方端砚雕刻,赠于韦济业。

韦济业素爱砚台,收藏珍品无数。

未曾想,她败兴而归,自然不曾遇到那二人。

崔慎道是我让青林镖局再走一趟,就择素端砚,给岳父把玩。

韦玉絜没有意见。

她在想那日上午崔慎骤然提出回来,当是生气了吧!

他这会应该也气的。

但他总忍着。

仿若犯错的人是他,全是他的过错,他含笑哄她。

没脸没皮,粉饰太平。

偏他这般自踩尊严的举止,似一口参汤吊起她这个在生死门挣扎的人。

让她不断同自己说再撑一撑。

于是,她对他挽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点点头,缓了片刻,问,“玉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们是夫妻……”很久前就说过的话,很久不再说起的话。

他可以忍,但提前是两心相知,夫妻同心。

韦玉絜咬过唇瓣,摇头。

却又开口,“再等一等好吗?等一等,我都告诉你!”

崔慎垂眸轻叹,抬首揉了揉她后脑,“用膳吧!”

都等这么多年了,不等还能怎样!

韦玉絜撑着被他吊起的一口气,等到三日后初十韦济业出宫,但华阴去宫门前接他,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再等到他回来府中,华阴却又没有回小慈安寺,而是住了下来操持他的五十生辰。她的身边一直有两个武艺极高的影卫,其中一个做过她的师父,她一身功夫都是他教的,如此护着华阴便也算护着韦济业,她更没机会了。

韦玉絜便想,让崔慎约一趟韦济业来御史府,结果理由还不曾寻到,中秋这日,华阴来看她。一则问了她洛阳功德台的事,她没有说实情,只说一切如母亲所愿。

华阴很高兴,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浓艳。她从袖中掏出那枚玉令,不是她的凤凰玉令,是合二为一的龙纹玉令,说,“你阿翁果然未再负我,前两日去接他,他把玉令还我了。”

韦玉絜盯着那枚玉令,脸上也堆满笑,“如此,女儿真为母亲感到欣慰。”

华阴走后,韦玉絜扶着桌案坐下身来,只觉周遭全是玉令的影子。目之所及,手之所触,都是玉令。

她呼吸有些急促,饮了口茶缓神,但喝得有些急,呛到咳了起来。

最后咳出一大口血。

崔慎在任上,侍者在外头,索性没人看到。她自己擦干净了,又把染血的布帛烧掉。

七日后,八月廿二,韦济业五十生辰。

她精神很不好,并不想前往,但没有不去的理由。只是后来,崔慎很后悔让她去了。

韦氏祠堂走水,韦玉絜带着族中的数个孩子在附近庭院玩,不知怎么就被卷入了火中。

她从小便是一副观音貌,端庄倾城,又在寺庙长大,族中长辈都很喜欢她。如今又贵为御史夫人,未出嫁前承袭母亲的爵位,嫁为人妇后夫君又给她谋了诰命,平辈之间偶有嫉妒者这会也都奉承她。又有很多人怜她成婚多年无子,遂而当她带着韦渊清的一双儿女玩乐,当她让兄妹二人唤些孩童一起做游戏时,族中姊妹兄弟便都将孩子送了过来。

小到韦渊清年仅三岁的女儿,大致族兄十一二岁的儿子,二十来个朝气蓬勃的新血液,韦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