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韦玉絜往外头瞧去。
自初二夜晚两人吵了一架后,崔慎再未踏入过她屋子,只借口公务繁忙不扰她休养,挪去了书房就寝。昨日开始,更是提前销假回了御史台任职。
雪下了有些日子了,外头那样冷,他竟然每晚都在。
“公子还说有事可随时去寻他,他书房的灯整夜点着。”朱雀道,“公子真得很在意您,所以或许他知道实情,愿意帮您呢?”
“这么多年,您都是一个人,每年就一日回府的时辰,也没法与大人公子说上话。纵是大人来寺庙看夫人,也不会私下见您,您让我悄悄给大人的信也未见回的……但如今您嫁入崔府,您有郎君了,您有委屈可以和他说,可以告诉他!”
“告诉他?”韦玉絜望向朱雀,又看自己一双手。
她的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且条条都是朝廷命官,已经回头无路。母亲的话虽然多为利用,但不是全无道理。她需承认,她一个人撑不住了。
与其孤舟独行,不如拉他同渡。
玉絜不洁,与之俱黑。
屋外风雪声簌簌,屋内暖香袅袅。
许久,韦玉絜喃喃出声,“你去熬些补身的汤,待郎君下值,我们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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