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迎上前。师父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出来了。她刚想说什么,柳章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穿过月门,走向隔壁。那是青禾住的地方。江落小跑跟上柳章,不知道他意欲何为,问道:“师父要做什么?”
柳章一言不发踹开房门。
青禾的身上符文流转,笼罩红色怨气。这里发生过一场邪恶献祭。
江落看了看柳章,又看了看青禾。青禾意识涣散,处于昏迷状态。
“师父,”江落见势态不妙,挡在二人中间,“有话好好说。”
“他以身献祭,”柳章用剑指着青禾,“引恶鬼杀人。”
“什么?”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江落扶起青禾,掐他人中,唤醒他。青禾缓慢睁开眼皮,“大王。”
江落看他状态有异,非同一般,冷声问:“你做了什么?”
青禾气若游丝道:“我不是故意的。”
还真是他干的!江落闻言,惊疑不定,“你为什么想杀人?”
青禾浑身战栗起来。他虚脱乏力,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章认得这个蜘蛛精,除夕夜他混进楚王府,与江落纠缠。柳章当时想杀了他,心慈手软留了他一命。谁知他还敢再来,险些对全府人犯下滔天大罪。妖精包藏祸心,大奸大恶。柳章岂能容他,威胁道:“你以死谢罪吧。”
青禾害怕起来,虚弱地缩到江落身后。他不想死。
江落握住柳章步步紧逼的长剑,试图为青禾求情,道:“师父,你饶他一回。”
柳章挥开她,意志不可更改,道:“让开。”
江落道:“师父不能杀他。”
“你想包庇他?”
“是,他是我的部下。”江落目光复杂地看了青禾一眼。她有她的行事原则,青禾并非奸邪之辈。今日青禾犯错,必然事出有因。柳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人定下死罪。江落岂能坐视不理,她郑重道:“无论他做错什么,都由我来承担。”
“他险些杀了所有人。”柳章被她黑白不分所触怒。
“师父不是及时出来阻止了吗?”
“若我没有呢,”柳章盯着江落,倒要看看她究竟如何分辨是非,怎样抉择,“这满府性命,和他相比,孰轻孰重?”
“师父不阻止,我会阻止,”江落努力找补说辞,“惨剧既未酿成,岂能作为罪证?”
“黑白不分,算我白教了你。”柳章对她的回答失望不已。
她还是刚来那样,自私无情,从未更改。妖王独断专行,行事只论亲疏远近,不论是非对错。人心都是肉长的。楚王府上下待她一片赤诚,却捂不化她的冷心冷肺。所有人都比不上她南荒那群妖精。
“我再说最后一遍,”柳章火冒三丈,道:“让开!”
“青禾受鬼魅蛊惑,杀人非他所愿,”江落没有看到青禾引来恶鬼,也没有看到楚王府血流成河。她只知道,柳章要当着她的面杀死青禾,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语气也有些焦急,“师父为何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他心术不正,当杀。”柳章盖棺定论。
“我不准。”江落急了。
“你再说一遍。”
“我不准。”江落一字一顿重复。她推开柳章的剑,眼神坚定,她被逼无奈道:“我不想忤逆师父,师父也别来忤逆我!南荒所有虫族,皆为我臣民。就算他们闯下弥天大祸,我不让他们死,谁也别想杀他们!”
“好,很好,”柳章怒极反笑。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她就是自私自利,黑白不分。多讽刺,这就是他耗尽心血养出来的好徒弟。柳章垂下目光,痛心无比,敛去眼中万般滞涩情绪,道:“今日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断绝师徒情分,你选吧。”
“师父为何要逼我?”江落难以置信。他又说那样无情的话。
“你既然决心做妖王,包庇邪祟。还叫我师父做什么。我教不了你。你大可随心所欲,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