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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学子,他们同人交往必须慎重。

哪知, 该李学子愁容满面, 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欲道出,最后还是在他堂兄的白般开导催促下才一语道破他被学院开除的“真相”。

因为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所以, 清风书院如何能容得下他?

好家伙,没想到一夫子没有秀才身居然能被清风书院这等数一数二的学府特聘为夫子,一开始, 听闻此事的学子只以为这位许夫子也许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 如今却是不得不感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自从清风书院食堂办起来了后, 清风书院的学子已经很少出去寻食了, 加之丙班学子的算术成绩突飞猛进, 其他学子感到了紧迫感, 一个个也在牟足劲的学,哪还有时间出去。

他们不出去, 有关许云帆的传闻,他们自然不知,不知便只能任由许云帆的传闻越传越离谱。

齐修泽四人在包间里听了几句, 越听怒气直冲天灵盖,沈如溪更是直接打开包间门,直接问对面几个议论许云帆的学子,“你们是哪家私塾的学子?许夫子的事,你们可曾查证过?”

沈如溪的突然质问,吓得几个学子一下子跟鹌鹑似的,没办法,沈如溪几人,镇上学子谁人不知?

听说过沈如溪几人大名的都知道,沈如溪四人不仅是秀才,他们还是京城来的大少爷,据说家世不一般,轻易不可得罪。

听对方这口气,显然是生气了,至于为何生气,那还用说吗。

这人要替许云帆打抱不平,他们几人顿时就是冷汗一出,其中一学子哆哆嗦嗦道:“沈少爷,这……这事大家都知道,我们也只是听说,随口一说。”

既是听说,又何来查证一说?

“既然只是听说,你们身为学子,理应知道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的道理,只是听说便逢人就说,就你们这样,与那等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沈少爷,你这话未免过分了,我们不过是说了一嘴,更何况,这种事例来是无风不起浪。”一学子脾气也是冲,拿他们同村里只知道嚼舌根的长舌妇做比较,对学子来说,这无异于是赤、裸、裸的讽刺。

“无风不起浪?哦,这么说,你是认定了我们书院院长同许夫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我看看,若是没有证据,今儿这事没完。”谢柏洲怒而拍桌,“敢污蔑本少爷的兄弟,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把本少爷放眼里了是不是?”

林萧然故意道:“柏洲,你可别这么说,许云帆只是咱们的兄弟,又不是亲兄弟,我们凭什么,又该以怎样的立场、身份去质问这位学子?待会咱们这般向着许云帆,这帮人说不定一个转身又得传咱们同许夫子之间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呢。”

谢柏洲冷哼道:“我到要看看谁敢胡说八道,本少爷撕了他们的嘴。”

开口兄弟闭口兄弟,林萧然最后那句话讽刺意味满满,是个人都听得出,林萧然讽的是谁。

“几位少爷,这事真不是我们瞎说,”说话的学子被谢柏洲几人吓的冷汗涔涔,“而是这事被传的有板有眼,我们听了误以为真,这……这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齐修泽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默不作声的学子,借此敲打:“这事你们从哪听来的?你们真是看书看傻了不成?我们院长是何人,也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我看你们怕不是想被科举禁令。”

所谓的科举禁令,便是禁止参与科举。

而科举禁令针对的对象,有罪臣之后及三代以内不得参与科举,犯大罪之人其子嗣不得科举入仕等,除去此类被牵连的原因,若是学子本身触犯律法法亦或者犯了罪等情况,也可受到科举禁令。

背后妄议朝廷命官,此事可大可小,要是蒋岚方震怒,今儿在场的学子,这辈子怕是与科举无缘了。

这对学子来说,该是何等恐怖如斯的处罚。

一下子,在场说过许云帆传闻的学子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