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袖手旁观。”许云帆想,学子有事,他自然是要关心一二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皓期一定是有事了。
杨皓期被许云帆扶起来,这才抹着眼泪说了,“许夫子,我……我堂姐被人杀了,可……”
说到这,杨皓期嘴唇颤抖动着,似是在强忍着极度到难以克制的悲痛,“可是我的家人让我装聋作哑,当做不知,只是我……我实在做不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这段时间,杨皓期备受煎熬,一方面是怒意难平,一方面是满心无可奈何以及骤然得知堂姐杨杏离世的满腔悲痛无一不在折磨着他。
“什么?”其他学子闻言,不由得围了过来,询问杨皓期怎么回事。
杨皓期说了,原来杨皓期的堂姐,也就是杨杏,半个月前来镇上买东西时,不巧被清陵县师爷之侄刘天看上了。
杨杏长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对于像刘天这样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来说,有时候,一顿清粥野菜反而更能让他欲罢不能。
别看杨杏长得小鸟依人,脾气却是相当火爆,无论是温润如玉的大家闺秀还是旁的村中姑娘,被个不认识的汉子当街调戏,是个姑娘家都得气的火冒三丈。
杨杏更是当街拒绝了刘天品茶的邀请,但刘天这人却死缠烂打,非要拉着杨杏。
刘天当街就对杨杏动手动脚,杨杏能乐意?
怒不可遏的杨杏开口直接就训了刘天一顿。
却不料,没过两天,杨家人迟迟不见外出的杨杏归家,日暮西山后,杨家众人前去寻,这才在一条小道上寻到了衣不蔽体,一身青青紫紫满是欢爱痕迹以及剧烈挣扎后留下大大小小伤痕的杨杏。
后来,杨家一通询问“调查”,这才锁定了嫌疑人刘天。
他们去衙门报案,可最后,县令一通“调查”才发现,刘天是无辜的,毕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可以说,人证物证皆有,因此,刘天哪怕被暂时拘押了几天,后天也就可以出来了。
刘天可是师爷的侄儿,仗着这一层关系,刘天在镇上可没少作威作福。
杨家得罪了他,日后必然讨不到好。
一直在书院的杨皓期根本不知此事,前几天休沐归家时,不见一向对他关怀备至的堂姐出现,杨皓期自然要过问一下。
这一问之下,杨皓期才发现杨家人面色不对,一个个似是心事重重,他伯母更是呜呜的掩面而泣。
后来在杨皓期的追问之下,他才晓得了杨杏一事,但因为刘天即将无罪释放,杨家生怕杨皓期意气用事,便劝他不要插手此事,安心在学院读书就好,第二天直接把他赶回书院,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去找刘天。
刘天要报复杨家,他们受着就是,杨皓期在书院,刘天短时间内也不敢拿杨皓期如何。
杨皓期他大伯说了,他是杨家的希望,只要他无事,只要他考上了,杨家不愁翻不了身,讨不回公道。
杨大伯的话,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杨皓期身上。
家中人除了他,无人读过书,他们便将所有期望压在他身上,可他们不知,科举是那么简单的吗?
科举之难,堪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杨皓期压力山大,却又无处可说。
等他科举有望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难道,他真的要听长辈的话,明知了,却要装不知,杨杏不是旁人,那是他堂姐,是从小带他一起玩,是在他每每归家晚了,会笑着为他温饭的人,杨杏的事,他不闻不问,良心不会痛的吗?
一众学子听了之后,不由面露为难,这事,说实话,他们虽是读的圣贤书,不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吧,但至少比其他大字不识一个的汉子强太多。
但满腹经纶的他们,在这件事上却也是爱莫能助,力不从心,都说术业有专攻,他们没有判案经验,如何能替杨皓期他堂姐讨个公道?
甚至在听闻整件事情之后,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