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蒙家养了很多牲畜,有的是放养的,有的则是被圈养起来的。
家里圈养的牛、羊就各有几千只,牛棚建的大,为了给牛牛一个舒适的环境,隔三差五就得打理一次牛棚。
牛一天要排十几次大粪,就是尿都得尿上□□次,每次都能尿个一大桶,如此,牛棚里的牛屎混杂着尿液,再同吃剩的草料混杂在一起,堆积个两三天,发酵出来味道着实有点令人上头。
至于羊圈,那就更不用说了,那骚味更重。
扎利一想到以前被他娘罚去清扫了半个月牲棚,每天都有铲不完的牛屎羊屎,要是遇上脾气暴躁的公牛了,偶尔还要被顶几次屁股。
上次扎利被罚了一次,在牛圈那边住了半个月,闻什么都是牛屎味。
一想到那段黑暗的日子,扎利脸都白了,顿时老老实实坐好,可怜兮兮的撒娇道:“叔,你不要跟我娘说,我啥也没做呢,您可怜可怜我,我不想去铲屎了。”
扎吉心累的揉揉扎利的头:“那你就乖乖的,你听话,待会回去,叔叔带你去美食城吃好吃的。”
“叔,我还想在那边泡热水澡,听说那边还有人按摩,可舒服了。”
“不行,要泡澡我们回客栈可以再泡。”
“可是我听其他人说那边的洗发水香香的,按摩也很舒服。”
扎吉似乎很排斥扎利去泡澡,无论扎利如何撒娇都不同意。
许云帆看着撒娇的扎利,好像冷到了,身子一抖,胃里都有点不舒服。
秦润看到扎利可怜兮兮的样子,再看扎吉嘴上放着狠话,可眼里流露的全是宠溺,这对叔侄,不知道为什么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扎吉是不是太宠扎利了?
他这样不像是在对一个小汉子,倒像是在对一个哥儿。
有的汉子,出于同性相斥的可能,对儿子的爱,大多是粗糙的,可对哥儿或者女儿的爱,却是细腻温柔的。
因为感觉怪,秦润盯着扎利,一时忘了收回目光,许云帆咬咬牙,鼻孔喷气。
“许少,裴少爷有事求见。”萧六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许云帆身后。
许云帆:“他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裴少爷似有难言之隐,并未对属下道明来意。”
难言之隐?
难道又是他子孙根的事?
不应该啊,给他割□□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他割的非常完美,不可能有问题。
但既然裴安来了,许云帆少不了得去见一面,临走前,他看了秦润一眼,当着扎利的面,宣示主权似的在秦润脸上落下一吻,“等会你直接回家,不用等我,今晚我想吃扣肉,你回去给我做好不好呀?”
撒娇嘛,谁还不会了。
扎利的撒娇秦润看了只觉得好笑,矫揉造作,激不起他心里的半分涟漪,许云帆的撒娇却是浑然天成,面对许云帆,秦润只觉得心都软了。
扣肉做的麻烦,秦润答应了,势必要赶回去,看他还怎么同扎利叔侄相处。
“好,那我现在就去市场买肉,今晚给你做香芋扣肉成吗?”说着,秦润抱起花盘,压根顾不上扎吉落在通草花上幽深的视线。
眼见因为许云帆,秦润连生意的事都顾不上了,扎利当即急了,“等等,秦东家,我叔同你说的事,还请秦东家好好考虑考虑,本来此事我们打算找齐东家的,但在京城这段时间,我们听说秦东家有很多厂,会生产很多齐家没有的东西,所以我们叔侄想与秦东家建立生意往来,不知秦东家意下如何?”
秦润笑笑,“有关生意上的事,若是两位有意,改天我会亲自设宴招待两位,到时候我们可以详细谈谈,至于现在,我还有急事,请两位见谅。”
不见谅不行啊!
本来就是他们半道遇上人,耽误了人家的时间,总不能还拦着不让人走吧,那就未免太不懂事了。
临走前,许云帆被秦润挽着手臂,回头朝着恋恋不舍目送秦润离去的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