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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仅仅有清陵县的人,就是隔壁县城的一些人都来了,至于他们为何过来,大家心知肚明,许云帆一声“周叔”,可谓是给了周县令极大的面子。

这不,周县令昂首挺胸,颇有种小人得势的架势。

一上马,许云帆苦哈哈的脸色一变,挂上了营业式笑容,一进城便开始不时抱拳与街道两边的百姓互动。

原本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将至街尾,许云帆笑的脸都快僵了,不知何缘故,右边的人群突然出现了几句斥骂声,许云帆循声看去,一汉子披头散发,身上缝缝补补的灰色衣裳看起来灰扑扑的,与乞丐并无太大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便是此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前头官差见着突然冒出来跪在前头的汉子,不由呵斥起来,让他们赶紧让路,莫要耽误他们“状元”游街了。

哪知,那汉子却是直接给许云帆磕了一个响头,“许大夫,求您救我儿一命,求您了……”

就在官差即将开口再次呵斥驱赶时,已翻身下马的许云帆一个举手,官差立马闭嘴了。

许云帆几步走到前头,单膝曲下,“你儿子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是什么人都能换来许云帆的善意,换其他人,许云帆可能不会理会,可这个人,许云帆见了,却是觉得心生难受。

哪怕方才只看了一眼,许云帆还是看清了此人消瘦的面庞以及沧桑的神色,眼里的绝望在同自己对视时又隐约生出一丝希望。

也正是这一丝希望,才让汉子生出绝心冒险一试,将尚在游街的“状元”拦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一旦惹起“状元”不悦了,人家有的是办法让他悔不当初。

可就在他推开围观的人群强挤出来引起不满时,他看到了骑在骏马上的许大夫再次看了过来。

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明,并未因此心生不悦,也正是那对清明的双眼仿佛给了他拼搏一试的勇气。

许云帆想,这是一个值得令人敬佩的父亲,他就像林二湖一样,平平无奇,可却是儿子眼中顶天立地的英雄。

何顾笙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扫了一眼两边看热闹的人,这才掀开孩子的裤子让许云帆看,“许大夫,您看。”

许云帆没立马看,而是招手让一衙役过来,“你给我做个证人,是这位大哥让我看的,不是我要猥亵他家小孩啊。”

何顾笙急了,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许大夫,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要算计您,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们都说我儿子这样是鬼怪附体了。”

是的,孩子的情况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毕竟大夫看都看不出是啥问题,可鬼怪附体这个说法,何顾笙是不信的,同时也是难以启齿的。

就因为孩子长了一条尾巴,亲戚邻居都说,他的孩子是怪物,是不详之人,要他把孩子溺水或者丢了,就是孩子的娘都怕孩子,几次趁他不在要把孩子淹死掐死,嘴上说着责怪的话语,说什么就因为他,她才会遭受了他人的非议。

何顾笙好歹也是个秀才,只觉得鬼怪一说纯属荒诞无稽,他的孩子那么可爱,会奶奶的喊他父亲的孩子怎么就是鬼怪了?

况且,孩子出生时屁股上就有一点东西,后来才长有食指长的,说明这条尾巴不是长大后长的,而是在娘肚里就有了。

如果说他儿子是小鬼,孩子他娘岂不是大鬼了?

何顾笙看过那么多书,知道人有六指,甚至还有唇上缺块肉等等,自家儿子不过是多条尾巴,怎么就是天理不容的存在了,连孩子娘都容不下他。

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若是自己都将他弃之不顾,视他为不详之物,这个孩子就真的没有路可走了。

何顾笙舍不得,他读书十载,不仅为了光耀门楣,还为开拓眼界学理明事。

身边的人都在劝何顾笙把孩子扔了,甚至对他的孩子抱有异样的目光,避之如蛇蝎。

可他知道,每个孩子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无论他们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