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双手叉腰,“你都不知道,那个就秦水带回来的汉子有多高傲,都不带拿正眼看我,好像我给他一份工作合着我还得对他感恩戴德似的,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脸,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秦大娘还犹豫了,我当初就说了,他们那种人,我连看厂子都不请他来,什么玩意,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
“别生气,那种人我们不要就是了,犯不着气着自己。”
秦润是知道秦水还有周有才的为人,为那两人生气,不值当。
“我不生气,不过话说回来,岳父来了,我出门时,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刚刚我都出糗了。”许云帆往盆里打水,将豌豆尖过了一遍水就捞起来。
秦润笑,“我忘了,而且爹是一个人偷偷过来的,他说不能被人知道。”
许云帆不以为意,“怕什么,咱们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谁敢来,你夫君我让他们有来无回,只要他们有胆来,我就有胆收拾他们。”
“真的?”秦润眼睛顿时就亮了。
如果许云帆说的是真的,他们父子就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了。
许云帆双手叉腰,骄傲的昂起下巴,像是斗胜的战斗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当然了,现在咱们可是有武侍的人了,就算没有他们,你夫君我也是练过的,谁敢来,我一脚一个一拳一个,都是小意思了。”
厨房里头悄悄听着外头两人动静的秦斐俞听到许云帆这些话,有点一言难尽了。
这小子,说话还挺狂。
不过想到那天他把景叶择一脚踢下比试台,秦斐俞便知道,许云帆不是在说大话,但看许云帆那骄傲的小模样,秦斐俞好笑之余不免感到头疼。
许云帆跟着秦润进了厨房,刚洗完菜,许云帆双手冻的通红,坐在灶台边上烤火,时不时瞥一眼秦斐俞。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秦斐俞烧着火,手上拿着火钳,姿势有模有样的,好像很熟练了。
许云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一手挪动屁股下的小凳子,“小爹,那个……我跟润哥儿的事,你怎么看?”
秦斐俞转过头,同许云帆对视片刻,“你这话,几个意思?”
“我寻思着,以前小秦家,润哥儿就是最大的那一个,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虽说我是入赘的,但那时候不是因为我身份有点问题嘛。”
秦斐俞拧了下眉,“所以,你现在是不愿入赘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想着吗,你跟萧叔都是润哥儿的双亲,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我就想问问,你们京城那娶个夫郎规格是怎样的?”
许云帆瞥了一眼竖起耳朵偷偷听他们谈话的人,“我想,京城那地方跟村里肯定是不一样的,润哥儿喊你一声爹,以前我说了,待我十八我们就成亲的,但你们是长辈,所以,我想问问,我对你们这儿的规矩不太清楚,我跟润哥儿的情况,如果在村里,这婚成了也就成了,但他日后要是秦府的少爷了,这婚事就不能这么来了。”
闻言,秦斐俞很是欣慰。
许云帆这人,倒是懂事,细心,真的很为秦润考虑。
是的,秦润肯定是要认祖归宗的,不管他是秦家少爷,还是萧王府的少爷,有一点不可改变的,那就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未来的夫君定会备受关注。
大门大户人家,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什么王子看上灰姑娘的戏码终究还是少数。
要是秦润与许云帆在村里成亲了,日后回京,旁人只会认为秦润嫁了一个泥腿子,这一点,甚至会成为他的污点、笑料。
秦斐俞很是慎重,“我听润哥儿说,你要科举,如果可以,我想你……我的要求也不高,如果你考上秀才,我想到时候,你们再成亲也不迟。”
虽然,区区一个秀才便想迎娶他家哥儿,还是不够格,甚至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孩子,一颗心都放许云帆身上了,他只能降低要求。
“爹~”秦润转过去,踌躇道:“你别给他压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