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是秦将军,那景叶择算个鸟,先不说他一个小小副将敢调用秦家兵替他办事,就是他日后成了将军府的第二个主子,没有主子的兵符,他就无权,也没有这个资格指使你们替他办事,秦家军,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你们糊涂了是不是?”
几个秦家兵小小年纪就进了兵营,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脑子里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他们只晓得,景副将要与秦将军成亲了,日后没准就是他们的第二个主子,既然主子开口让他们办事,哪怕是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背地里教训人的事,他们也来了。
被张景这么一训,一个个面色顿时就是一变,好了,这下回去少不了要受顿罚。
是啊!
景叶择就算跟秦将军成亲了又如何?
只要秦将军不发话,他就只是秦将军的夫君,而非他们的主子,所以,在没有真正得到秦将军的认可前就先行使了主子的权利,让他们犯错,这景叶择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行,这事他们必须通报上级,而秦斐俞想退婚,那就是出尔反尔,最近这段时间,他为此事是愁苦的不行,结果,机会就这么送到他手上了。
张景回了金满楼,本没把这事放心上,但许云帆来了,张景自是要问问的,“他们说了,是受人之命,前来寻你,好给你一个教训。”
“啊?”
许云帆眨巴眼,脑子快速运转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最近得罪了谁,能让对方如此对他念念不忘,想了好一会,除了那件事,他就真没得罪过谁了,“哎,不是,张掌柜,你怎么还认识秦家军了?”
一个堵馆掌柜,一个秦家兵,怎么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张景:“……”
他娘的,大意了。
“我……做我们这一行的,得有眼力劲,有火眼金睛懂不懂,啥人不得认识一些,再说了,当过兵的,人家的站姿一看就不一样,我还能认不出呀?”
张景找了一个自认说得过去,在许云帆看来却漏洞百出的理由。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在京城貌似只跟一个人有过言语上的不快,哦,这么说也不对,还存在肢体接触上的,不会吧,我就……秦将军会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吗。”许云帆从一开始的思考,到后来的惊讶,无一不在向张景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下令让人来教训他的,不是秦斐俞就是景叶择。
自家主子的人品被许云帆怀疑,张景这个护主的可就忍不了了,当即拍桌而起,“休得胡说,我家……咱们秦将军敢作敢当,行事光明磊落,他就不是那样的人,此事,只有可能是景叶择背后报复你,你最近小心点吧。”
“我知道了,张掌柜认识的人多,路子广,人脉不少。”
许云帆收回别有深意的眸光,“张兄,今儿前来,小弟有两事相求,麻烦张兄最近帮我留意一下,我知道你的人脉广,你留意看看谁家丢了孩子,就一个白白胖胖,长得跟我有六七分相似的,我相信,就与我相似这一点,你若是见到有人拿着画像找来了,肯定一眼能认出来了。”
“另外,张兄可认得一些舞姬或舞人之类的人吗,不管女子哥儿都可以,主要是会跳的,张兄若是认识,给小弟介绍几个呀!”
张景:“……”
许云帆这小子,他现在是看得透透的了,有事张兄,没事就是张掌柜。
从金满楼出来,许云帆回头看了一眼,张景是谁的人,他懂了,既然懂了,没理由要放着不用。
骑马回到家时,许云帆刚下马进到院子,一小肉球从堂屋里“跑”出来,就往他小腿上扑,“父亲。”
面对许羡卿孺慕的眼神,许云帆还有一丢丢的不习惯,但他还是俯身而下将许羡卿抱了起来,嫌弃的道:“看看你这小嘴油的,吃什么肉了?给父亲留了没有?”
许羡卿不说话,只眷恋的搂着许云帆的脖子,依赖的埋头在他的肩膀上,奶呼呼的又喊一声父亲。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