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人可以比的吗?
这下子,孙氏过来的人都觉得脸上备有面子。
一婶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哎,这下子,不止小秦家的人能碰到马了,咱们甜甜家的也不比小秦家的汉子差,看看小秦家的,自打有了匹马后,那威风的哟,几乎天天骑天天骑,就恨不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家有马似的。”
这话说的,许云帆可冤了。
有马不骑,许云帆不是傻子了?
而且每次他骑马出行,哪次不是为了办事?全然没想过借此炫耀什么。
毕竟一匹马而已,有什么好炫的?
“那可不,你们没见润哥儿,以前见了我们还晓得绕路走,现在……哼,有点银子了,底气上来了,我们好歹也是他长辈,可他呢,见了人也不晓得主动打声招呼,要我说,这人呐,有点银子了,连最基本的教养礼仪都丢了,只怕是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人咯。”
“那可不,你们是不知道,之前我还觉得许云帆挺厉害的,好歹也是清风书院的夫子,可就上回我去镇上卖菜,不小心听路过的几个学子说了一嘴,你们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说话的人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一圈才压低声音说出这番话,顿时把几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人家说了啥?行了,你快点说吧,我们可快好奇死了。”
那人笑了笑,但这笑却是讽刺意味满满,“那润哥儿捡回来的夫君,我之前就说了,长的太好了,看着就不像是个能下地干活过日子的人,我还劝过润哥儿,给他介绍过人,哪知那丑哥儿,人丑眼光高,居然还看不上我娘家侄儿。”
这事,大梨村的人都晓得。
说这话的是兰芳,她娘家侄儿是个三十好几的鳏夫,媳妇没了,秦润过去是不用做小,可人家有四个孩子,大儿子都十几岁了,就这,秦润过去了,就是当后爹,还是四个孩子的后爹,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哥儿,谁愿意做人后爹的?
其他知道这事的人都觉得兰芳不厚道,兰芳却不以为意,甚至还说了,秦润孕痣那么淡,生不生得出尚且不知,能一下子白捡四个孩子,他就该偷着乐了。
秦润带许云帆回家后,兰芳急啊,好几次故作与秦润偶遇,同他说许云帆人长得好,一看就知道是个吃不了苦的,这种人迟早得走。
哪知后来许云帆不仅没有走,还学着做生意了,一下子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对象。
兰芳当初说的有多信誓旦旦,如今脸就被打的有多疼。
但今儿,她觉得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当初我就说了吧,有的人吃不了苦,那是什么都可以做,就是出卖身体,同那青楼姑娘一样以色侍人都要得。”
兰芳这话一出口,好家伙,另外几人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天呐,她们都听到了什么?
“什么什么?快说,兰芳,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就是啊,快点说啊,我们都快好奇死了,难道许小子他……不是吧,不可能吧,他可是个汉子。”
兰芳瘪瘪嘴,“汉子,汉子又怎么了,咱们村那李六就不是个汉子了,他是个汉子,可他不是被其他汉子压的吗?这有什么?而且我听说有的少爷就喜欢这一口,李六那样的尚且有汉子愿意睡,更何况还是许云帆,那几个学子还说了,许云帆能当上夫子,没准就是用身子换来的。”
“你们想想,许云帆长成那样,哪怕是海外来的人,可他才多少岁?你们有听过哪个汉子十几岁就能当夫子的吗?听说他家是做生意的,他会做生意不奇怪,毕竟耳熟目染的事,可这做夫子同做生意一样?他连秀才都不是,本事就已经厉害到能当夫子了?我觉得他们十有八九是说对了,有的事,无风不起浪。”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子,大家话就多了。
几个阿叔大婶七嘴八舌讨论着,这些人之前就看不惯秦润,谁叫秦润招了那么多工人,他们孙氏的除去村长还有孙木一家,其他家一个人都没能挣到小秦家的工钱,心里早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