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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科举无缘,这事我承认,可裴夫子,难道不该问问我为何这么做吗?是我仗势欺人,还是方家村的人欺人太甚,所以,我才如此行事呢?裴夫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难道不知,不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吗?”

许云帆又一连两声质问,裴峰顿时就被问住了,其他夫子本想插两嘴替裴夫子说话,可许云帆这话,质问裴峰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敲打他们,“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句话,俨然是在敲打他们啊!

原本在课室中温书的丁班学子纷纷起身出来看看情况,听了半天,事件的起始他们也都清楚了。

正如裴夫子所说的,许云帆此举,确实有以权欺人的嫌疑,但也如许云帆所说,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如此做的呢?

有的学子心直口快,直接就说了,“裴夫子说的在理,但是许夫子说的也没错,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话说的没错。”

“是及,所以还是要查清事件的真相才可定论,否则,冤枉了许夫子就不好了。”

“就是,许夫子年轻是年轻了些,但谁说年轻人就不能当夫子了?”

“人家许夫子年轻,但人家教的好啊!怎么就不堪重用了?”

丁班的学子学识比丙班还差,这算术自然也是他们的一大难题。

在食堂同桌吃饭时,他们不是没听到丙六班的学子说听了许云帆的课后,以前那些算术难题,如今再一看,好家伙,但凡你识字,那些题目也就是加加减减的事,运用许云帆教的方法使用竖式计算算题,那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类似这样的话,学子们听的多,难免感到好奇、质疑,最后,他们特意去丙六班同他们学了一下,好家伙,使用那什么阿拉伯数字进行算术,简直是方便的不行。

以前一堂课他们算不到十道题,如今,一堂课算十道题?

瞧不起谁呢这是?

许云帆都说了,这些题目的难度,在他们那边,都是小学生的题。

有的人,有时候,仅仅是一眼,你都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像许云帆这样长得跟个仙男一样的美男子,会是裴夫子口中那个以权欺人的人?

他们怎么有点不信呢。

这帮人,已然是三观跟着五官跑,被许云帆勾了名为理智的魂了。

裴峰气的差点一个倒仰,瞥了一眼许云帆身后的学子,并未出言呵斥让他们回去。

原本他就是故意在外边“闹”事,想让许云帆名声扫地的,可如今……

裴峰急了,“既然你说你是事出有因,那你便把此事说个清楚,但是无论哪方对错,你利用清风书院夫子一职放出那等话,实属不当。”

闻言,许云帆倒也不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情绪稳定,“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告诉你吧,方家村……那两位学子……所以,我这么做,在我看来,何错之有?还是裴夫子认为,这样的学子,日后若是科举有望,对方会是位好官呢?”

“对,我这么做确实不可取,身为夫子,不该因此自视甚高,但身为夫子,我觉得,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我只是教了他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错之有。”

“他们的为人,配的上学子的身份吗?读书不一定能让人前程似锦、功成名就,但至少可以让你出言有尺、嬉闹有度、说话有德、做事有余,但他们呢?却因为自己学子的身份自认高人一等,钱夫子,你学子如此品性,我尚未找你聊聊你是如何教导学子的呢,你倒好,先找上我来了。”

最后这句话,许云帆说着,还对着钱夫子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眸都笑弯了。

明明许云帆还是这幅温和样子,却无端让钱夫子冷汗直流,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像许云帆这样的人,好像被人误解,被人针对,他都不生气,始终保持着微笑,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让人看不出他的弱点来,这样的人表面看起来和善沉稳,实则最为可怕。

闻言,钱夫子脸色一变,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