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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博怒道:“不是禁了我的足吗?怎么,终于想起我的好处了?”

“公子啊,二公子被琐事缠身,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何必说这些。”阿明有些无奈道。

“走吧,我这就去看看,谢谌都死了,光个林书阁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云福宫。

“陛下命臣等重审谢家旧案,臣等这些时日审问证人,拿到了当年谢谋反案的证词,足以证明谢家当年是被冤枉的。”阮青昀首先道。

“哦?本官怎么不知阮大人口中的证词,未经过廷尉府审理,阮大人这是私设公堂还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易池紧随其后道。

“廷尉大人稍安勿躁,只是怕廷尉府与从前一样护不住人证,再生事端,而且本官问供,不比廷尉府严刑拷打。”

阮青昀又向永元帝道:“陛下,罪人王衡已经签字画押,对其所行诸如伪造谢公笔迹,陷害谢家之事供认不讳,还请陛下依公处置,还谢家一个清白。”

“陛下,王衡多日前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竟是被阮大人捉拿,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又能证明阮大人所谓证词是真是假。”一名丁党官员道。

永元帝看了他一眼,冷淡道:“带王衡上来。”

片刻后,便有士卒将王衡带了上来,众人只见他身上虽有伤痕,但能走能动,不像是受了重刑之人,只是从前精明强干的王大人,如今怎么看着一副瑟缩胆怯样,尤其是看到殿内的林书阁等人,简直像是见到恶鬼一般。

“王衡,你因嫉恨加害于人,谢公依军法处置了你,不想却招致了你的怨恨,故而勾结他人,欲致谢公、致谢家于死地,你认是不认?”阮青昀道。

王衡精神恍惚,看了殿内众人一眼,尤其是丁家眼神复杂,他知道恐怕丁家是最希望自己死的人,俯身跪下道:“我认,是我陷害谢家谋反,那封谋反书信就出自我手,我从前做过谢公护卫,他的书信多由我整理,其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

此言一出,便有人兴奋道:“王衡,陷害朝廷大员,此事你一人肯定做不成,定是有人与你合谋,快说,此人是谁?”

这人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一时之间四下寂静,答案呼之欲出,但丁党这边没人敢说,帝党与中立派心思涌动,恨不得王衡即刻说出来,暗暗等着这一刻。

“是丁大司马,是他许我高官厚禄,让我背叛旧主……”

“王衡,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丁党官员道,“陛下,此人明显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陛下还是早早将其处置得好,免得他在此随意攀扯朝廷命官。”

“刘大人急什么,可是心虚了不成?”夏翊突然凉嗖嗖道。

“行了,王衡,朕面前不容你放肆,丁大司马乃朝廷肱骨,岂容你空口无凭妄加揣测。”永元帝义正言辞道。

“谢陛下为臣做主,王衡陷害忠良,累得谢家蒙受不白之冤,不过陛下,仅凭他一面之词,不足以证明谢家是冤枉的。”丁岩何出声道。

“陛下,陛下,臣有当年与丁家来往的书信,信件乃是丁二公子亲自送来,还能有假不成?”王衡见他反咬一口,立刻使出藏了多年的杀手锏。

这丁家想赖账不认,将罪过都推到他身上,没那么容易,他王衡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说什么?”丁文琪震惊道。

众人一见他这个反应,心思各异,丁家六神无主,齐齐看向丁岩何,这等物件,怎么还能留着?

“当年丁家自是交代要我将书信毁掉,不过我深知与虎谋皮,不得不多个心眼,便想办法将这些书信藏了起来。”

丁文琪又惊又怒,没想到啊,这等小人谁都不信,只信自己,竟然摆了他们一道。

“陛下,书信在此处,请陛下过目。”林书阁从怀中掏出书信后道。

永元帝一拍桌子,“丁爱卿,你可知罪?”

“陛下,老臣不知何罪之有,就凭一个朝秦暮楚之人的指证,老臣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