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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塔兰一进门看到阿勒醒了,还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阿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塔兰扑倒床边,看着他满身狼狈,声泪俱下。

“王子平安无事就好,我这不没事吗?多亏了林县丞我才能捡了一条命回来。”

“好了,感谢的话也不必说了,殿下,我们先出去吧,让阿勒好好休息。”林书阁劝道。

塔兰看着阿勒满上带着疲惫,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跟着林书阁出去了。

“等等,林县丞,我恍惚间听到你说要等我好了请我吃烤肉的。”阿勒在身后喊道。

林书阁满头黑线,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不过他这样,倒也说明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行,你好了就带你好殿下一起去,我们先打猎,再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可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不反悔。”

“噗嗤。”塔兰却被逗笑了。

林书阁看了一眼阿勒,明白他其实是怕塔兰担心才这样说的。

他嘱咐阿勒好好休息,便带着塔兰出来。

“殿下,是何人要加害于你,你心中可有答案?”

塔兰看着故国的方向,沉默良久。

“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林书阁说道。

塔兰轻抚着脸上被蹭到的伤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悲凉,“是我兄长,大王子阿伏那。”

大王子?林书阁想起周度曾经说过西夜王宠爱小王子,不喜大王子之事,便明白无外乎王室争权夺利。

看到林书阁的眼神,塔兰道:“你想得没错,我和兄长并非一母同胞,我母亲出身西夜大族,被我父王立为王后。兄长的母亲……”

涉及到王室辛秘,塔兰犹豫了良久,才道:“她母亲也是大家出身,可是她却……与人私通。”

私通?

“我父王念她大父有功于社稷,没有赐死她,只幽禁宫中,连累兄长也不被父王待见。可能是长期幽禁的原因,她精神一直不太好,兄长小时候一直跟着她长大,她有时候疯起来会拿兄长出气,等父王发现的时候……”

“可能是从小跟着母亲,兄长被接出来之后性情残暴弑杀,无缘无故便会虐待宫人,父王便更不喜他了,直到有一次……”

他眼中带着挣扎,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殿下。”林书阁担忧地喊了一声。

“我没事,他因嫉恨我,趁我不备,将我推进湖里,我拼命呼喊,才被路过的侍卫所救,父王那次罚他罚得特别狠,从那以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狠厉,对我也十分照顾有礼,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昨晚给他通信的侍卫,应该早就被他收买了。若是昨晚他死在大燕,不止会少一个争夺王位之人,而且还可以嫁祸给大燕,破坏两国交好。

而能如此了解他,知道他与父王感情深厚,一听他病重定然会慌了神,让他们有可乘之机的人除了兄长没有其他人了。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林县丞,中原也会有兄弟相残之事吗?”塔兰声音中带着悲怆,转身问道。

“兄弟相残,父子相争,权利面前向来如此,殿下不必太过忧虑。”

塔兰眨了眨眼睛,“我已经修书父王,向他说明情况,林县丞放心吧,这件事会有个交代的。”

林书阁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真想要小王子的命,出了西夜国哪里都可以刺杀,若担心有左都尉带兵守卫,可以故技重施让侍卫越塔兰出来。

在大燕动手只能是想嫁祸于人,难道想挑起大燕与西夜的战事。

不对,西夜只是小国,就算兵力合起来都不够大燕打的,难道另有图谋?

看来还是得从西夜国入手。

林书阁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准备去县衙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