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铁锈味。
他们痛苦而扭曲的神情在维吉尔面前反复出现,看向他时安抚的、寄托着希望的眼神,他们面上尽力挂起的微笑……没有怨恨、也没有责难,却让他如坠深渊。
所有的努力就像过往云烟,什么都没有留下,最后依旧是那个悲惨的结局。
痛苦而真实的幻觉让他的大脑阵痛。
那些过往的片段又在眼前闪回,就像他们传说中人死前最后的走马灯。
刺眼冰冷的灯光、实验台上的无影灯、洒满鲜血的生死斗囚室。
洁白的禁闭室、洁白的禁闭室、洁白的禁闭室——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洁白如雪的禁闭室,伴随着向下低落的水滴。
维吉尔最不为人知的恐惧。
除了培养仓和训练室外,他在本就短暂的童年时期最常呆的地方。
每一次洗脑之后,他们都会把维吉尔关在禁闭室里,天花板上安装的装置一滴滴向下滴着水,落在地上、落在他的头顶,等他意识涣散了又把他拉出去进行第二次洗脑,然后再让他回到培养仓休息。
他也不会忘记,在约书亚宣判死亡之后,他原本能送他最后一程,能看着他以另外一种方式离开这个他遭受折磨、恨之入骨的地方——但他却又一次被关进了禁闭室。
这一次水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里掺杂着哭声,他的泪水融进那些冰冷的水里,最纯洁最洁净的白色在视野中都是一片刺痛双眼的猩红色。
一片恍然之间,青年的血洒满了禁闭室的地面,书写着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的向往,他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梦想。
维吉尔上下牙关都颤抖着,剧烈地喘着气,最后勉强从幻境中挣脱,双手发颤地拽断缠绕着脖子的黑色绳索。
力量凝结而成的绳索在被拽断之后顺着他的血管涌入自我宝石变幻而成的心脏,维吉尔感觉喉间涌上一阵腥甜感,偏头吐出一口血,狼狈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勉强没倒下,金色的长枪与池壁碰撞时发出一声巨响。
巴巴托斯的力量不仅制造着幻觉,还在自我宝石中猛烈地反扑,维吉尔冷汗涔涔地压下它们,汗珠滴落在干燥的石板上留下一地水渍。
死侍大呼小叫的声音从最上面传来,维吉尔手指嵌入地面,留下几道血痕,尽量呼吸均匀地喘着气。
他用心灵感应给死侍传了个话,维吉尔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再睁眼时就看见以一个相当妖娆的姿势侧躺在他身边的黑红色怪人。
死侍撑着脑袋,看见他醒来还满意地点头。
“不错,哥又英雄救美了一次,这可是第二次了,怎么样小石头,要不要考虑一下以身相许?”
维吉尔眼里现在有很多个红黑色脑袋正在上下摇晃,摆了摆头让它们变成一个后又摇头。
“……谢谢,韦德,两次都麻烦你。”
“哦,千万别这么说,死侍可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雇佣兵,”韦德动作熟练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背上他之后捡起他的长枪,在递给维吉尔时自动变成他手腕上的镯子,“这还挺智能的,什么时候死侍也能有这么炫酷的武器,没钱了还能拿出去换点钱喝酒。”
维吉尔靠在他肩膀上,语调还有些虚弱。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雇佣兵,韦德……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死侍高兴地哼着歌,还是威猛乐队。
“嘿小石头,你真觉得哥是最优秀的雇佣兵吗?”
过了一会儿,他又这么问。
维吉尔无声地笑了一下。
“当然……韦德·威尔逊,是我见过最优秀的雇佣兵,没有之一——”他猛然闷咳两声,把涌上来的血又咽了回去,“我会向其他人推荐你的。”
“哦哦哦哦哦——小心点小石头,你要是死在我背上了我可没发跟那个愤怒的红色带桶人士和自卫军那一大帮子人交代,还有个阴晴不定的斯塔克,我不想刚当上‘最优秀的雇佣兵’就被人乱刀捅死,那还不如让我被**,那可比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