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宇宙的安危,天南地北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安静地当一个珍贵的摆设。
直到来自多元宇宙的敌人骤然敲开了他们的大门——这个没有神明庇护的、脆弱而单薄的宇宙,如同新生的婴儿般孤立无援。
巴巴托斯的来访为他们带来了另外一个宇宙,却也为他们带来了恐惧、绝望与死亡。
不过这个过程格外漫长,或许是因为巴巴托斯分外无聊、也或许是因为他想通过这个宇宙打开多元宇宙的大门,把自己的力量投放到了宇宙的各个角落——然后看着人们在难以驱散的绝望下苦苦挣扎。
直到在巴巴托斯的影响下决定集齐六颗无限宝石的萨诺斯与想让全宇宙都变成类魔的达克赛德在地球外碰面,巴巴托斯才第一次现身。
但那是相当惨烈的一战。
参与战争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几颗无限宝石也差点全折在那里,最后关头自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和那个快死了被他吊着半口气、不知道叫个什么名字的人说了两句话。
它拒绝继承涅墨西斯的意志,一意孤行地做着自己以为正确的事情。
——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星河倒转,时间逆流,巴巴托斯被拒于宇宙之外,却依旧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个世界。
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一点最好的写照。
世界的异侧、宇宙的另一半。
死者、生者、有梦之人、有悔之人、有罪之人,残缺的灵魂聚于此地。
黑白交织,光影相生,这里是一切死者的归处,生者最深层的梦境,也是一切邪恶的先访之地,世界的最后一层壁垒。
“说点直接的吧,我对这些旧事不感兴趣,”维吉尔缓过来,打断了它,“需要我做些什么?”
心灵闪了闪,在维吉尔沉默的许可中融进他的腕表,在表盘上凝集成一颗不太起眼的黄色宝石,同时撤掉自己的魔法。
这里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
却在一个布局十分熟悉的地下基地里。
——这是九头蛇的基地。
维吉尔饶有兴致地挑眉,找了件满是灰尘的实验服,抖了抖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心灵宝石连忙别过眼。
维吉尔看了一眼,把自己的鞋脱下来扔在这,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它委婉地说,在维吉尔下意识皱眉后连忙解释。
“你得先把自己当初分成很多份的力量收回来,同时必须遏制黑暗宇宙力量的继续扩散和蔓延,确保这些支柱人物在宇宙重新合而为一后不会对另一侧造成影响,还得在融合之后回收酒神因子……”
维吉尔听着它在自己脑子里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东西,面色平淡地握住门把手。
“外面安全吗?”
心灵宝石顿了顿。
“……这里或许是地球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维吉尔略略挑眉,他并不觉得心灵的话代表着什么好消息。
他打开门迈步走出去,在看见面前的景象时便明白了心灵为什么会那样说——毕竟这片绵延数公里甚至更大范围的废墟之中,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他人身安全的存在。
这里只有残垣断壁——那些倾倒的大厦、崩塌的楼房、开裂后露出地下通道与排水系统的道路;还有那些在路边散落的白骨,它们七零八落,散布在几乎每一个角落。
咸湿的海风吹过他的脸颊,也吹过这座寂静到可怕的城市。
用城市来形容这里显然已经不够贴切了,这里如今只是一片废墟,或许也有人会称其为另一种形式的坟墓。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
远处是沉睡的海,却没有轮船的汽笛声与发动机运作的嗡鸣,也没有船体破开海浪时发出的哗啦声。
城市里也没有任何声音。
交谈声、动物的叫声、轮胎驶过地面的声音、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