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
夏洛克半晌没出声, 维吉尔停顿片刻,还是选择继续。
“只要我们还在纽约,您就可以随时回来, 伦敦圣殿想必也不会拒绝您的到访。您要回去的话,告知我们一声就好。”
夏洛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
“……我给你点了外送,一会儿敲门您记得拿。”
维吉尔也再没说什么,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之前走的着急没来得及收拾的装置都收了起来,拿上刚拿到手的文件和礼盒,移开床头柜后转动按钮,抬脚迈进隐形门内的电梯。
地底实验室的布局和九头蛇内部其实很像,冷冰冰的白色墙壁和灯光,没什么很有人情味的地方——除了放在角落里的一箱纯净水。
维吉尔走到中控台启动运算程序,淡蓝色的亮光从中央向四周亮起,在房间四面形成许多投影,分别展示着不同的资料。
他稍作思考,一份一份文件看过去,另外打开了一个界面记录关键信息。
纽约大战的蛛丝马迹、九头蛇主要研究内容和变种人实验……以及他自己的身世。
从基地带出的资料曾让他以为数也数不清,可今天他真的坐在这里开始翻阅,却又只有这么几个文档,它们甚至没有重量,不过是几行代码,就这样轻飘飘地概括了一切——已经发生的、正在进行的、即将降临的——所有的一切。
他看着这些文件,眨了眨因为使用时间过长而有些酸涩的眼睛,把其中一份连资料一起打包发送给了托尼,而另一份发给了查尔斯,最后只打开了关于自己身世以及赛琳娜真实目的猜测的文档。
他和赛琳娜并不像寻常母子般亲近,即使他对他人情绪的敏锐感知告知他赛琳娜对自己的确存在母爱,他人也很难从赛琳娜近乎刻板的一言一行中看出来,只觉得这位研究员冷酷得惊人,他们二人都明白却也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甚至在维吉尔从中东回去后都很少交流,两人说话的次数还比不上维吉尔和后来进基地的马克西莫夫兄妹交谈的次数。
基地里的研究人员普遍认为只有「Medley」单方面的还对自己的母亲抱有期待,也正是如此,才给了赛琳娜动手脚将这些资料传递给他的机会。
但问题却出现在这——赛琳娜给他的资料太过杂乱,维吉尔能从中总结的都是一些零散的信息,只能让他做出大致推断,剩下的都只能靠他自己猜测。
他不由得想起在托尼走后,他都问了伊森什么。
“那是我母亲的字迹吧,”维吉尔看向已经关上了门的工作间,“我是说那份文件,我认得她的字。”
伊森也没瞒他什么,没犹豫就点了头。
“她曾经在你出生之前来找过托尼,这点你知道吗?”他看向维吉尔,并不意外地在他脸上发现了茫然,“另外,她在斯塔克集团给你留了一间实验室,里面多半有她想留给你的东西。工牌上已经是你的名字了,我会找个时间让托尼给你的,他多半还要自己先进去看看——你知道的,他一向如此。”
维吉尔难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伊森略带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无论如何,对于我们来说,你就只是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你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维吉尔再次看向那张曾被Jarvis找出来的照片,无声地询问。
照片上的人笑着看他,维吉尔跟她那双翠绿的眼对视了片刻,目光下移,落在暂时被搁置的另一样物件上。
他拿起黑盒子,手指抚过后显现出浅金绿色的符文,泛着有些熟悉的魔法波动,他在脑海中对比了曾在卡玛泰姬的藏书中见过的禁制,不消片刻就打开了它。
浅蓝色的试剂被装在玻璃瓶里,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在黑丝绸的映衬与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浅浅的光。
他拿起这份用时间宝石的力量封存的药剂,透过灯光打量着这份迟来多年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