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
维吉尔将手机倒扣,双手搭在桌上,向华生微笑了一下。
华生静静地注视着他,有些警惕。
当然,如果他不警惕,那么维吉尔反而会怀疑面前的约翰·华生是否真的充当过夏洛克身边至关重要的助手一职。
两人对峙着,即使之后其中一方在单方面的紧张,另外一方则难得惬意地享受着自己的咖啡时光。
“我想这场默剧应该到时间了?”哈德森太太拍了拍华生的胳膊,“放松点,亲爱的医生,如果他想对你动手早就开打了,没必要这么紧张。”
“请上楼坐坐吧,莱曼。”
哈德森太太看向他,维吉尔放下咖啡杯,欣然点头。
“如果这样能让你们感到安心的话,当然。”
三人的咖啡聚会就此终止,维吉尔跟着他们走到221B门前,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冷落萧条的街道。
路灯仍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微茫的光尽职尽责地为行人照亮脚下的道路,监控探头也正紧密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某个外来人士。
维吉尔转头,在两人未察觉自己异样的停顿前关上门,跟着他们上了楼。
二楼的房间仍然保持着另一位主人尚未离开时的模样。客厅墙上的黄色笑脸巧妙遮住某位侦探心情不好时用来泄气的弹孔;中央的长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放着三四个靠枕;一副国际象棋就那样随意地放在桌下;各式各样的箱子——巨大的木箱、随意堆放的纸箱,和被主人随意堆砌在地上的书籍占据了屋子的大半空地。
书房壁炉正上方的墙上贴着夏洛克用来推理的各种证据,而壁炉上放着一个已经微微发黄的骷髅头和几封被小刀固定的信件,靠近书桌的墙上挂着一个戴着耳机的牛头。
虽然维吉尔并不是无法接受这样杂乱中透出点诡异的房间,不过如果真的要求他来评价的话,他肯定会认为果然天才和常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像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样的绝顶天才。
“请坐吧,”华生在这个充满过往气息的房间中扫视一圈,敛去眸中的黯然之色,只是平静地开口,“如果不介意的话还请告诉我的真实来意吧。”
“好吧,事实上,我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神盾局。”维吉尔双手交叠,“我有一位朋友,他的名字是史蒂芬·斯特兰奇——他有一张和夏洛克先生一模一样的脸,这让我对夏洛克先生十分好奇,所以趁着这次出任务的机会前来拜访,很抱歉打扰到了你们。”
说着谎话的维吉尔脸不红心不跳,甚至为了增强谎言说服力在相册里找出在卡玛泰姬抢拍的斯特兰奇给华生看。
那张与夏洛克一般无二、只不过显得更加年长的脸出现在华生面前时,维吉尔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里的震惊之色。
“这样的巧合……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相似的两张脸,如果你说他们是失散已久的双胞胎我都会相信……”
他喃喃自语。
“很奇怪吧,明明是大洋两侧的两个人,却拥有相似的容貌和性格,心高气傲,还都是某个领域的天才,重合度也未免高到离谱了,所以我才会来的,”维吉尔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却带着些悲伤的味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到福尔摩斯先生的墓碑前献上一束花。”
如果说斯特兰奇那张与夏洛克极其相似的脸给了华生某种不切实际的希望,那么维吉尔的最后一句话就让他从这幻梦中苏醒,那样残酷地提醒他夏洛克早在从圣巴医院坠落那一刻死去。
“这样啊……”华生声音滞涩而破碎,“我也很久没去看他了,现在去吧,正好有时间。”
也正好是黑夜。
而夜幕之下的一切都被掩埋,泪水也好埋怨也好,在黑夜中发生的一切,正如人深藏心底的秘密,窥不见丝毫痕迹。
再三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哈德森太太一脸不放心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漫长幽深的街道尽头,两人驾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