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艺术品位起来, 像某个设计师精心留下的画作般,分布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段栩然摸了摸,手感还透着一股诡异的舒适。
他接着向左望去, 窗户前的晾衣杆静静站在阳光下, 上面的锈迹折射出一种黄铜似的光芒,仿佛那些不是锈, 而是某种很有质感的装饰。
窗玻璃上的破洞仍旧被小渊折下的金属块挡着, 玻璃却如同焕发新生, 不仅又透又亮, 似乎连质地也变了。夏日的烈阳穿过它, 照进屋子里就成柔和似水的温度。
还有柜子、椅子、墙壁……
全都又像又不像的。
活像批了一层老屋皮的新屋子。
段栩然越看越坐立不安, 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他跳下沙发, 跑到房间里唯一的床面前。
呼,还好, 床还是那张熟悉的床。
没有变大也没有升级。
如果连床都不一样了,那他就该失眠了。
“你怎么下来了?”
小渊走过来,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要做什么, 跟我说。”
段栩然心跳又开始加速,他小声埋怨:“小、小渊你干什么……你别动不动就抱我,我要自己走……”
“你受伤刚刚好,走什么?”
男人稳稳托着他,把他放在沙发上,递给他一杯温水,“吃药。”
段栩然乖乖哦了一声。
据小渊说,前段时间他出了些意外,头部受了伤,所以失去了一段记忆。
小渊为了给他治病,去拜托艾拉姐帮忙,这才有了那天的医院一日行。
“小渊,其实我觉得我没有哪儿不舒服的,不用再吃药了,”段栩然放下水杯。
怎么一觉醒来,感觉小渊花钱变得尤其大手大脚,这药也是他们普通人能随便吃的吗?
男人的视线落在少年淡粉色的唇瓣上,上面泛着少许水光,看上去亮晶晶的,格外好亲。
他喉头动了动,“不行。”
这些都是临走前马医生开的营养药剂,否则光靠那些营养膏,怎么能让然然的身体尽快恢复?
段栩然:“可是……”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小渊说:“不花钱,艾拉送的。”
段栩然还想说什么,小渊又道:“你乖。”
段栩然睁大眼睛。
不是,怎么一觉醒来,这孩子还倒反天罡了?!
段栩然待要重振兄长雄风,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抖了一下,好像潜意识里觉得有人敲门不是件好事。
男人的手立刻抚上他的背,轻拍了拍:“没事,我去开门。”
段栩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牵着他的衣角叮嘱:“小心点。”
门开了。
外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危险人物,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你们好,我叫乔三,刚刚才搬过来的。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多多指教啊!”
“你好。”男人点头。
老人的眼神没在男人身上多停留,转而落到段栩然脸上。
段栩然感觉自己这姿势过于偷偷摸摸,不好意思地站出来打招呼:“您好,欢迎您。”
老人笑得和蔼:“哎哟,这孩子长得真俊,看着就叫人喜欢!哦对了,这是我家儿子烤的小蛋糕,送给你们尝尝!”
男人:“……”
老人笑眯眯的,手里的盘子仍旧举着。
穆宵:“……”乔叔,这戏是不是太突兀了?
乔管家:“……”你别管,先让孩子吃高兴。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还是男人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接过来:“谢谢……乔叔。”
段栩然盯着那盘子奇道:“蛋糕?这是真的蛋糕吗?”
吃得起蛋糕的人,怎么会跑到他们这个破地方来住?
乔管家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