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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礼看出穆宵不想再多说,微微躬身行礼告退。

离开病房前,他最后回望了一次。

只见将军疲惫地埋下头,前额轻触段栩然的手背,喃喃地低唤了一声“宝宝”。

母胎solo25年从不知爱情为何物的邵副官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怪不得人家说智者不入爱河——爱情竟然能让神武英勇的将军变得如此软弱。

邵知礼暗暗发誓,自己这一辈子绝对、绝对不要爱上任何人。

邵知礼离开后,马医生过来进行例行的巡查。

“他为什么还不醒?”

穆宵像一具又高又大的背后灵,紧紧跟在马医生身后,阴森森地问。

“……”

马医生有时候觉得,比起病床上的少年,穆将军更像是精神有疾病的人。

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将军不用担心,我之前跟您解释过了,病人这是因为先前受伤消耗过大,加上有一段时间营养摄入不够,难于支撑身体和大脑的活动。现在的沉睡,实际上是一种养精蓄锐,对病人的身体反而有好处。”

然而穆宵听完,脸色更难看了。

段栩然被图尔维抓走不过一天的时间,为什么会营养摄入不足?

是不是自己离开以后就没好好吃过饭?

穆宵既生自己的气,又心疼段栩然,一股邪火憋在胸口,看着给段栩然检查伤口的医生,没忍住迁怒。

“你轻点,然然怕疼。”

马医生:“……”

马医生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钱难挣屎难吃”“谁让他给得多”“体谅一个老婆奴”等等,才面带微笑说:“将军放心,我技术很好。”

穆宵忍耐地闭上了嘴。

马医生松了口气,飞速检查完段栩然的所有生理数据,语气坚定对穆宵说:“将军,最晚明天段先生就会醒过来了。”

穆宵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少。

谢天谢地,马医生想。

段先生再不醒,他都得担心一下医院的安危了-

次日清晨,穆宵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套房里的洗浴间收拾自己。

身上那些小伤又重新处理了一遍,保证不让段栩然看出来。

这两天冒出来的青胡茬刮得干干净净,顺便也把长长了的头发剪成干净利落的模样。

推开浴室的门,穆宵正计划让乔管家送些吃的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一抬眼,看见段栩然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动作僵硬地抓着被角,茫然四顾。

穆宵感受到一种溺水之人被捞出水面的眩晕。

他快步走过去,欣喜若狂:“宝宝!你终于醒了——”

段栩然转头直愣愣瞪着他,半晌后脸渐渐染红,不可思议地问:“小渊,你、你乱喊什么呢?”

空气明显一滞。

“然然,你……你叫我什么?”穆宵小心翼翼地问。

少年皱起秀气的眉头,看他的眼神既怜爱又无奈:“小渊,你在说什么胡话?脑子也没再受伤怎么还傻了?”

说完段栩然不等他回答,又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压低了嗓音凑上去问:“我们怎么会在医院啊?是不是有人骗你来的?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你忘了那个小孩儿的事了?!”

见穆宵依旧傻乎乎地望着自己,段栩然索性自己动手扯掉身上那些古里古怪的仪器,下了床就要拉着穆宵往外跑。

“等……等等,鞋……”

穆宵大脑一片混乱,解释的字一个也想不起来,倒是先注意到少年踩在地上的赤脚。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快走快走,趁没有人发现……”

穆宵一把将段栩然打横抱起,说:“这样更快。”

段栩然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心跳得像擂鼓。

怎么回事?

小渊今天为什么怪怪的……好像化掉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