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几时待他如此过?将军只是同情他,顾他年少,乔管家勿要对将军横加揣测。”
乔管家:“……”
他咽下一肚子的吐槽,摇摇头,问:“那小邵先生,还去吗?”
邵知礼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冷光。
“当然要去。”
“假如……真的是将军,我必定要亲自把将军接回来。”
“如若不是呢?”乔管家问。
邵知礼斯文的脸上现出一抹杀气,“那就把造谣的人,统统除掉。”
乔管家:“……”
少爷,你这副官我是管不了了。
你还是回来自己管吧。
都不敢想象如果邵知礼发现那真的是将军,该如何是好。
临走前,邵知礼瞥了一眼全息影像中恼人的“粽子”,重重冷哼一声。
他坚信。
将军就算失忆了,也绝不会因此而性情大变。
变成那副唯唯诺诺没出息的样子-
“段、渊!”
段栩然冲出卫生间,面红耳赤地叫男人全名。
“说了不能随便给别人洗ne……短裤,你怎么又把我裤子洗掉了?!”
“……小方呢!小方你过来!你是不是系统坏了?尽出馊主意!我要把你停机!”
小机器人后退两米,机械音冷静:“主人,不是小方,是二主人自己主动的。就算坏也是二主人的系统坏了,要不你把他关机吧。”
段栩然:“……”
男人走过来。
段栩然像只炸毛的小猫,气呼呼地瞪着他。
段渊的嘴角耷拉了三个像素点,看起来颇为不解,“可你不是别人,我也不随便。”
“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栩然觉得跟他说不通,组织半天语言,放弃了。
头好痛,怎么感觉这人脑子时灵时不灵的。
“算了。总之,你以后别洗我的,记住了没?”
段渊不吭声,委委屈屈跟在段栩然身后上了床。
他替段栩然掖好被角,然后钻进被窝的另一边,窸窸窣窣贴过去。
“我们不走了吗?”男人问。
“什么?当然要走啊。”段栩然说,“要不然我为什么一回家就把钱藏进小方的肚子里。”
“可是你答应了他们。”
段栩然刚要解释,倏地想起什么,怀疑地盯着段渊:“你还想留在九渊干活吗?”
男人摇头,“我不想你在九渊。”
段栩然放下心来:“那我们都不留。”
“我答应他,只是缓兵之计,”少年翘了下嘴角,带着一点得逞的小骄傲,“我们需要时间回来救小方,拿钱,还有……搬家。”
蒲黄鼠狼那副架势,显然对小渊志在必得。他要是不假意答应,且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去。
段栩然环顾四周。
小房子破烂陈旧,一览无余。
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有许多他割舍不下的回忆,猝然说要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而且,爷爷的遗物他也需要时间整理,带走。
段渊见少年怅然若失,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一点,手臂从背后包抄过去,在前方把少年的手拢进掌心。
“你不想走,我们就不走。”
他低声说着话,指腹无意识地摩挲段栩然手腕上那条古怪的疤痕。
“我可以一个人留在九渊,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段栩然艰难地转过身,仰头看着段渊。
然后伸出手,狐疑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小渊说这么长一段话,逻辑清晰,感情充沛,简直不像个摔了脑袋的人会说出来的。
病好了?
男人深邃幽黑的瞳仁也目不转睛注视着他。
然后低下头,拱进段栩然的颈窝,黏糊糊地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