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白楚家小区门口了,她还不知道白楚到底住在那栋楼呢。
“白楚姐。”江意生只能轻轻唤她。
“你家住在哪栋楼哇?”
白楚没出声,仍旧睡得昏沉。
江意生想了想,又说:“那我就把你带回我家了哦,可以吗?”
车内异常安静,江意生等着白楚的回应。
也不知道是睡着时无意的轻哼还是别的,白楚果真应了一声。
江意生马上吩咐司机:“回家。”
到了院内,江意生没等白楚主动说就握住她的腰,扶她往屋里走。
“江总,我和你一起扶吧。”章桃说着就要伸手帮忙。
结果白楚突然往江意生这边靠,没让章桃碰到自己。
“还是我自己来吧。”江意生说。
她扶着白楚进屋,对吴姨说:“吴姨,帮我熬一碗醒酒汤,送到我房间。”
章桃买的已经凉了,江意生不想让白楚喝那个。
江意生扶着白楚回到房间,轻轻把她放到自己床上,替她脱去鞋袜,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坐在床边,怕白楚刺眼不舒服,遂把大灯关上,只留着一台夜灯。
白楚的呼吸仍旧不均匀,偶尔会难受得长吐一口气,眉头仍旧紧紧皱着,丝毫不见好。
她握住白楚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
她马上用两只手包住白楚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暖着。
没一会儿,吴姨端着醒酒汤来了。
“谢谢吴姨,你回去休息吧。”江意生接过醒酒汤,把汤放到茶几上
她先把白楚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上枕头。
然后江意生端起醒酒汤,用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勺先吹了吹,确认不烫后再送到白楚唇边。
“来,喝点醒酒汤。”江意生柔声道,“张嘴。”
白楚微微张嘴,辛辣温热,一点都不好喝。
她皱着眉头,轻轻睁开眼,直言道:“难喝。”
江意生被她气笑了:“酒那么涩你都喝了,这有什么喝不了的。”
“有姜,我不喜欢葱姜。”白楚说。
这是白楚第一次在江意生面前提起自己的喜恶。
“好,我记下了,但醒酒汤还是要喝的。”江意生又喂了一勺到白楚嘴边。
“把汤都喝下去我喂你一颗糖。”江意生像哄小孩子一样和白楚做着交换。
白楚皱了皱眉,乖乖喝下。
一碗汤全喝下后,白楚把脸偏到一边,催促着她的糖。
江意生从抽屉里翻出糖盒,替她剥开后,再次送到她唇边。
“来,吃糖。”江意生尾音上扬,哄着她。
白楚睁开眼,张开唇,去吃江意生手中的甜。
糖送进了白楚的口中,一抹柔软留在了江意生的指尖。
江意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方才白楚的唇珠擦过自己的指尖时,像触电一般,让她心里一颤。
而白楚的眉头却因口中的甘甜渐渐舒展开来。
江意生帮她把西装脱下,里面的衬衫就那么穿着吧,江意生怕给她再换衣服自己该做禽兽了。
可衬衫的扣子方才在酒店就已经被白楚解去了两颗,江意生这个从上到下的角度,难免能看到一点春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江意生忙把视线避开,在心里默念。
她闭着眼给白楚盖好被子,从脖子到脚,严严实实。
江意生轻轻松了口气,把夜灯关掉,借着窗外稀薄的光,用视线描摹着女人的容颜。
白楚谈了那么多次合作,喝成这样也不止一次了吧。
一个人在商业圈打拼了这么多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江意生心中想,白楚为什么不能是主角呢。
小说中的主角就算再苦,也会苦尽甘来。
而白楚呢,苦的后面是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