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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倒塌。”

宋满盈听闻白玦的回答,哈哈一笑“真该让臻桐哥哥来听听,他纵使失忆也要费尽心思护着的树,留着的洞,在他所爱眼里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亏他还费尽心思把自己的卧房也挪在了这边。”

白玦依旧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情绪并无起伏,更没宋满盈想看到的表情。

宋满盈便觉得无趣,遂领着宋白玦进了崔臻桐的卧房。

一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一股更浓重的药味,浓重的似乎都有了实体,在开门的瞬间如巨大的锤子一般砸在进门的人脸上。

屋外有人进来,屋里的人却一动不动。

崔臻桐坐在一架木轮椅上,下半身盖着一块暗色薄毯,背着光静静坐在角落,似是没有感觉到门外来了人。

宋满盈回身对屋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侍从挥挥手。

三位侍从便熟练的分别端来一个紧闭的木盒,一碗浓黑的汤药和一袋长针。

等将三种东西都放下,侍从便掩上房门出去。

白玦没忘此行的目的,他并不在乎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只想拿了丹药就走。

所以在宋满盈有所行动前,先至崔臻桐身后问道“崔兄可还留着会须君在仙魔大战时给你的丹药,我想借此丹一用来除掉魔尊,还天下一个安康未来。”

崔臻桐依旧背对着宋白玦纹丝不动。

宋满盈不怀好意的笑道“哥哥,他如今可回答不了你。”

笑罢,宋满盈将崔臻桐的轮椅转至面朝宋白玦,而后掀开崔臻桐下半身薄毯。

崔臻桐面色苍白,双眼罩着块黑布,掀开薄毯露出的双脚竟然放在一盆满是毒虫的大木盆里,一双腿连着脚被咬的尽是伤口,已经青紫发黑。

宋满盈又掀开崔臻桐眼前的黑布,只见崔臻桐两块眼仁无一点白色,竟是纯黑的两颗眼珠。

“本是唬他开心,说有个药人能救活你,他便匆匆忙忙跑去踏云门寻人,带着满身伤和一小瓶药血回来。”

“我将药血尽数倒了,却对他说这点分量远远还不够。”

“舍不得伤别人的大善人,便自告奋勇拿自己做药人也要复活你。”

“如今他腿也废了,眼也瞎了,耳朵也聋了,竟还傻乎乎觉得能把你救活。”

“可他越喜欢你,我便越狠他,越要折磨他。”

宋白玦对崔臻桐本人的爱意已消失,可对普通人的怜悯还在,纵使是不相干的人,见到此等惨状也不能无动于衷。

“你如此折磨他,实在是损你阳寿。”

“怎么,心疼了?”宋满盈终于在宋白玦脸上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表情。

他越发过分“这全是他自愿的,不信你听着。”

宋满盈取过那锁好的盒子,小心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一盒新毒虫。宋满盈将虫子尽数倒进木盆里,又踢了踢地上的木盆,盆中虫子便活跃起来,咬的更凶。

崔臻桐脸上也微微有了些受疼后,强行忍痛的表情。

这疼痛也是在告知崔臻桐,宋满盈来了。

宋满盈又抽出三根长针,分别扎进崔臻桐耳后,眼侧和下巴上。

崔臻桐才能微微模糊看见些东西,发出些细微的声音,听到些声音,但也仅限于在紧贴他耳边的距离内。

宋满盈将含了多一倍断肠草和其他各色毒药的药碗递给他“我听闻哥哥尸首正在迅速腐烂,我们得加快速度炼制药人了。所以这碗药里,我多放了一倍断肠草,你可能会比平常更痛苦。臻桐哥哥,你能忍受吗?”

崔臻桐没有说什么,端起药碗尽数喝了。

能尽快练成药人,就能尽快救活宋白玦,为此他愿意遭受更多的折磨。

很快进入崔臻桐体内的毒药发作,黑血从崔臻桐五官源源不断流出来,滴进虫盆里又惹得虫子更加活跃起来。

崔臻桐只能捂着被毒药侵蚀折磨的肚腹,咬牙忍痛,靠着毅力控制自己的腿不伸出虫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