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两个的来人为了宋白玦要死要活,甚至他之前受的苦也是因为宋白玦?
无阙先是愤怒,而后他觉得自己像已经活了几生几世般疲倦,很久后才从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他拿起那些礼物,挨个砸过去,叫他们滚,不要再来他的眼前。
崔臻桐得了药血,不顾身上伤口,急急招来飞剑,匆匆往回赶。
李姚今日出师不利,想来是见不到宋白玦,便也叫叫人将他搀扶着下了山。
外人已尽数离去,无阙却还在砸。
“谁稀罕你们这些东西。”
直到有一物砸过了头,正好砸在一个轿撵前头,惊的那撵前头拴着的“狗”汪汪叫了几声,吓得往后退。
撵主人随意拉了一下连着“狗”脖子与轿撵的锁链,那“狗”被拉的几近窒息,才终于安稳下来。
无阙见又有人来,冷静了些,抬头看见那是一架用精钢制成骨架,又在上面铺了厚厚垫子的六人抬的轿撵,光看着就觉得非常重。
本能直接乘剑而上,或是驾驶飞舟登顶踏云门。撵上主人却非要由这六人抬着精钢轿撵上来,明显是刁难。
可六人皆被压弯了腰,也不敢丝毫懈怠。只因乘撵之人手中握着的灵鞭不是等闲之物。看六人身上一层叠着一层的鞭伤,便可略知一二。
那轿撵上的人懒散的躺在椅背上,等到了近前才直起身子,欲要下来。
轿撵下的“狗”便懂事的跪趴于轿子前,让主人踩着他脊背下撵。
撵上主人也不客气重重在“狗”背上踩了踩,才将脚落在地上。
周身绫罗绸缎,头戴珠玉冠,连脚下踩的靴子也镶嵌了不少珠宝。
手中折扇展开轻摇,来人才笑着开口“踏云门如今这么热闹了吗?不知我今日能否凑上这热闹?”
无阙不认得他,却觉得自看见这个人后,他的心脏就开始不太正常的跳动。
这感觉让他又舒服又难受,舒服占了上风。
只这人行事如此高调,想来也是来招惹是非的,无阙闭着眼调整心率,挥手叫门人将人赶走。
却听扑通两声,上前的弟子还没到跟前便被击飞出去。
无阙睁开眼,准备自己动手,以便快速从这种不太正常的状态恢复。
自裴温言闭关,无阙遍览踏云门修仙秘籍,如今修为一日千里,不仅没了从前经脉闭塞之感,甚至隐隐有了一种得天道眷顾的感觉。
他脚下蓄力借脚下石板飞身至来人身前,碧玺迅速出鞘,顷刻已指在来人眉间。
无阙问出心中疑惑“你用了什么秘法,远远的便能扰乱我的心。”
来人从容举扇,轻巧将碧玺剑拨开“这位道友可不能乱说。我已心有所属,再装不下另一个人。”
二人只隔一个扇柄,无阙的身体便像不受他控制般向执扇男子靠近,完全靠无阙尚且清醒的意志,才能强行掰回来“谁要做你道侣,我只是问你用了什么媚术。”
来人心里也有感觉,却也强行忍住,脸上不露丝毫声色。他心里已被一人占满,那人几番救他,在他最落魄时也不曾离弃,更为他而死。从此其他人都不过是他生命里匆匆而过的过客,唯有那人是一笔浓墨重彩。
“我没有用什么媚术,我也不屑于媚术,我说了,我早已有了道侣。”
“你难不成要用刚刚对其他人的手段,也来强迫我?”来人尖锐讽刺。只因他刚刚目睹了无阙与崔臻桐的争执,又见李姚满身是伤的离去,此刻地上还有个躺着一动不动看不出面容的可怜老叟。
在他眼里,怎么看无阙都像个仗势欺人的坏人。
不过段段半柱香的时间,他已对无阙有了个很坏的影像。
因他曾经遭遇,生平最恨仗势欺人之辈,无阙便也被归到这类。
“我强迫你?我无阙从来不强迫任何人。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模样值得我强迫吗?”
今日来扫兴的人真是太多,无阙越来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