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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

这样的话……也怪不得阁主会情绪这样激动。

凡人的头发蹭到肩膀,带了点痒痒的触感。

乔青阳唔了一声,脑袋转了好几个弯,也没能明白顾黎生气的点在哪里。

肩膀处传来点濡湿的痕迹,乔青阳眨眨眼小声地扯了扯不肯抬头的凡人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哥哥怎么又在哭了,不要难过啦,我不会死的。”

剑失去了记忆,但在潜意识里,死这个词语就离他很是遥远。

遥远得像是从来没有考虑和思考过的事情,听到顾黎的口中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乔青阳不仅没有觉得害怕,反而产生些奇怪的陌生感。

他才不在意死,或者说,这个身体的死亡,根本就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剑没有发现,自己的这句话又给心思敏感阴暗的凡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感。

比起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死掉,他更在意的是顾黎咳嗽出来的血。

顾黎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凡人那么脆弱,哪怕只是受伤受寒流血,都可能会导致他们的死亡。

乔青阳这样想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排出了人类的范畴。

他还在轻声地安慰着顾黎,语气很轻松,却让凡人的心头发着颤:“一山哥哥,只要你活下来就好了呀。”

顾黎本来激动的情绪在乔青阳的这句话后,却诡异地平复了下来,他喘息一下,从被自己压迫住的少年身上起来,好像又恢复了了在乔青阳面前的那副温柔的,样子轻轻地揉一下少年的黑发。

触及到他懵懵的眼神,和被自己折腾成了双马尾的柔顺黑发,忍不住笑起来,手指划过乔青阳的手心,将它不轻不重地握住,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嗯,我会活下来的。”

只有活着,才能一刻不停地去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尽管立场和想法不一样,但两人的的确确都是将对方放在了第一位,满心满眼里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简直是……

徐正奇感动地捂住嘴巴抽噎一声:“阁主,你和小青阳感情真好!”

简直是感天动地兄弟情!

呜呜呜为什么他也相当于和阁主一起长大,就没有那么好的感情呢。

徐正奇脑袋一根筋,到现在都还以为顾黎是在逗着乔青阳玩,什么小夫君,哥哥弟弟的,不过是直男的小把戏罢了。

本来也正思绪沉重的阮菁菁:“……”

她无语地挽了个利落的剑花,将灵剑收起来,用嘴型对着徐正奇说了两个字:呆子。

徐正奇虽然不解,但也依然用嘴型回复她:什么袋子?

阮菁菁:“……”

这边的两个人像是在表演生离死别,另一边的两个人在上演哑剧版的姐弟情谊深。

让本来打算继续沉默的梓栩都忍不住眼角一抽。

讽刺出声:“你们剑阁的人脑子都是有问题吗?”

乔青阳是把诚实的剑,面不改色地点头:“我应该是有一点。”

那根木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少年的手中,哪怕梓栩和他隔了有一段距离,也能看到棍子上冒着的森森寒光,漂亮的少年歪歪脑袋,如若只是好奇般,对着梓栩说:“你怎么知道的?”

梓栩不知道乔青阳理解的脑子有问题指的是失忆,看着那棍子眼角又是一抽,本来想继续说的话被哽住,嘴唇蠕动半天,竟然只是憋出来一句:“你管我。”

这三个字一出口,梓栩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也坏掉了。

神剑大人总是有一种能够将对面的人刺激成和自己同一脑回路的实力。

梓栩狠狠骂自己一声,试图恢复自己的阴暗形象,眸子压下来,阴森森地说:“呵呵,你们有空和我耗在这里,不如去看看夕颜大人吧,那颗树越长越大,说不定已经将她和我可爱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压成肉饼了……”

他的话音未落,便只感觉一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