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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些。”

“啊?真的吗,可是阁主你……”徐正奇犹豫着并没有立刻加快速度,毕竟再快就快要到了顾黎的身体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了。

那细线忽然开始发起了烫,让顾黎不得不伸出手指去按住它,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虑,他重复道:“再快。”

————

乔青阳在看到那生物的黑色斗篷的兜帽被吹开,露出它的脸来之时,冷漠平淡的表情就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他歪了下脑袋,上下打量了它后,眼底的不解更甚,迷茫地开口说:“一山哥哥?”

那只逃出来的魔物竟然长了一张顾黎的脸。

但顾黎本人分明就还在河边,以凡人的速度和体力来说,根本用这种速度奔跑到此处,而面前的这个人模人样的东西,在刚才还只是一团小小的球状生物,正常人类不能蜷缩成这种程度。

即便长着顾黎的脸,但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魔物。

这种正常人会想到的事情,乔青阳自然也能够想到。

只是下一瞬间,他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痛色,脑中的画面开始作怪,无数光怪陆离真真假假的记忆涌入到眼前,这一次似乎还伴随着更多的声音。

混乱,尖锐,痛苦,挣扎。

像是一把生锈的镰刀,一下下地割裂着记忆。

“唔。”乔青阳咬住牙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又露出了迷茫的色彩。

那东西已经站起来了,黑色的斗篷在瞬间变换着颜色和形态,等乔青阳反应过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件浅青色带银纹的长袍。

面前那人长发如瀑,衣衫青绿,一根乌木发簪将黑发松松的竖起来,眉眼间笑意浅浅。

淡色的唇张开,温和的声音溢出来:“青阳,你怎的站得离我那么远。”

他好像就是顾黎,又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却分外熟悉,熟悉得让乔青阳都觉得心悸慌乱。

就是这一瞬间的慌乱,让那魔物找到机会再次靠近,它欣喜若狂,还刻意地作出一副温柔关怀的模样来,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到乔青阳。

乔青阳就像是看不见它已经和贪念一起控制不住溢出来的魔气一样,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它的样子,小声说:“你是谁呀,我想不起来了。”

怎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莫名地,乔青阳就是觉得这是不应该忘记的事情。

剑头痛得厉害,从太阳穴的位置一直往下,好像连胸口处的伤口也被硬生生地撕裂了开,慢慢地往外冒着咕噜咕噜的烫水,让他有点无措,瞳孔收缩了几下,一点红色在额间若隐若现。

“我想不起来了。”乔青阳又迷茫又委屈,握住半截扫帚棍子的手心微微发着热,底下是翻滚着的灵力。

狡猾的魔物偷看了他的回忆,利用了少年的纯净,用不着调的可笑模仿一步步靠近,它好像被面前这个浑身香喷喷又呆呆的年轻剑修所打动了,将脸上的笑都伪装得真诚了些,但却好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贪欲,黑色的魔气已然慢慢地靠近,想要在不动声色间悄悄地将少年所吞没。

它已然离得很近了,脚尖抵着脚尖,仰着些脑袋,眼尾微微挑起来,身后的黑影只差一步之遥就能攀登上少年修长有力的小腿,魔物的眸子顾盼流离,声音婉转:“小神君,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

乔青阳手松了一下,似乎灵力也溃散了一瞬间,懵懂地跟着魔物的思绪走:“是你?”

魔物无法探寻到更多了,这个形象也是趁着乔青阳落地的刹那,从他混乱的像是缠错了的丝线一样的的记忆中惊险偷到的,就连乔青阳自己都没能留意到这一闪而过的画面,它就更也不知道这个“你”是谁了。

魔物也没有什么智商,只会没有思考地重复着一句话:“是我呀,是我呀。”

但即便这样,也将面前这香喷喷的漂亮修士骗得晕头转向。

只要再过三个数,它的魔气们就能将少年抓住,死死地捆住他手脚,从头到脚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