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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子,走官途 七月犁 104631 字 1个月前

皇帝笑了:“朕等他们凯旋。”一低头,眸底墨色快速晕染,双目沉沉。

本来父皇就怀疑海山岛遭袭,与诚黔伯府有关。他那二嫂又来这着,封卓瑧不以为自己刚的言语有过。

“你也伴为父左右有些日子了。朕今日有心,教你一课。”

封卓瑧意外,放下折子,看向他父皇:“您不生气?”

“气什么?”皇帝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他:“气你审事透彻,不好糊弄?”自己不糊涂,为大雍江山想,他真心希望大雍君主能一代强过一代。

封卓瑧笑开,退后一步,跪地叩首:“是儿子狭隘了,以为父皇不会喜欢听那话。”

“知道朕不喜听,那你还说?”

“在您跟前,儿臣若避重就轻,只与您言兄弟情深固若金汤,是在明晃晃地欺君,辱没您。儿臣不敢。”他们是君臣,对此,封卓瑧不敢忘。但他们同时还是父子,封卓瑧亦深知血脉要义。

“哼,”皇帝起身,背手上前,垂目看跪伏着的儿子,沉寂几息,问:“你以为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是何?”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见。

? 第 73 章

封卓瑧不做思虑, 铿锵回道:“儿臣以为,民为国之根,民盛国强, 民衰国崩。君欲强国, 必先为民谋。万民一心,强敌环伺, 无惧无畏。反之,山河不稳, 内忧外患重重, 国君不过刍狗。”

一旁伺候的方达, 咚一声跪地, 俯首屏息。殿内伺候的宫人、御前侍卫随其后。皇帝面上肃穆, 一句真言,十字而已,但自他记事就不敢轻视半分。勤政二十一年,“民”始终稳居他心头。抬步越过小八, 走至殿中,仰视高悬的牌匾。

天道清正。

这是建和元年二月二,他亲笔题的。每日自省,不曾懈慢。皇帝深吸长吁:“说的很好,起来吧。”

“谢父皇。”封卓瑧还记得五岁时,父皇允母妃私服省亲,母妃带了他一起回了沐宁侯府。在永安堂里, 他亲见时时恪守端庄的母妃腻在外祖母怀里。外祖母像抱着个小儿一样, 哄着他母妃。

母妃嘴上不再称“本宫”, 还偷偷埋怨了两句父皇。祖母敢拧他母妃的耳朵, 训斥起来一点不留情。

他惊奇不已。之后外祖父来, 见他疑惑,便领他去了书房。在书房里,他道出了自己的困惑。表兄凛余还笑话了他一通。

外祖父告诉他,母妃是外祖母亲生的,她们是至亲至爱。他那时懵懂,尚不能体悟深刻。回了宫,就偷摸跑去乾雍殿。父皇见了他,他得寸进尺地爬上父皇的腿,然后安静地拱在父皇宽厚的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逾矩,父皇没生气,只让他以后不告知母妃不可乱跑。

慢慢的他长大了,也渐渐明白外祖父那一言的深意。他乃皇帝的儿子,这是他最大的优势。当然他的几个兄弟也同样具备,但此优势…因人而异,而且还会因诸多事迹不断转变。

就拿海山岛遇袭来说,父皇有怀疑过诚黔伯府,却不愿去想他二皇兄是否参与。只不愿想,就能真的不想吗?他甚至可以肯定,哪天父皇若发现二皇兄涉事的罪证,会毫不犹豫地抹去,迁怒诚黔伯府。

父…子!

“翻过年你就十三了。朕朝政繁忙,也没多少空教你。”皇帝回到龙案后坐下:“你准备准备,年后上朝听政。”

封卓瑧愕然,他以为最早也要到满十五:“父皇,二哥他们该不高兴了。”

“怕他们不高兴,那你就当为父刚什么也没说。”皇帝满面慈和。

“儿子耳聪目明,听到了。”

皇帝收敛了笑意:“年后不止你,连小九都会一块入朝听政。”既决意要立储,他总得再深入探一探。万里疆土,绝不能托于非人手。

闻言,封卓瑧心不由一紧,明白父皇是有打算了:“儿臣遵命。”

“朕这不需你陪着了,你去知会你母妃一声,朕晚上想用热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