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上自己的后颈,果然不出所料,那里早已红肿一片,烫得厉害,也疼得厉害。
信息素紊乱症又发作了,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严重,仿佛坠入寒潭一般,无尽的寒意早已将自己淹没。
药就在床头的抽屉里面,可谢铮已经没有力气去拿了,只能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可以说是放弃挣扎了。
谢铮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恐怕是第一个因为信息素紊乱而死的顶级Alpha,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到明天的新闻报道会怎样大肆宣传。
顺风顺水了半辈子,最后却了这个下场,他很是不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寒冷似乎已经完全侵没了他的身体,让他身子动弹不得,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天旋地转晃得他眼花。
就在他意识要沉于混沌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嘭”的一声,似乎是门被踹开了,门板碰撞在墙上发出剧烈响声。紧接着,他的身子被揽入了带着雨水湿气的怀抱,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让人沉醉的酒精味信息素。
“谢铮醒醒!别睡,我这就把你送去医院,坚持住!”男人一边着急的唤醒他,另一只手在不断按摩着他后颈的腺体,仿佛这样他就能好受点。
谢铮费力的睁开眼睛,很快他眼中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虽说很模糊,但他很快就能在心里勾勒出那个人的模样。
是他的死对头。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救我?他们不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谢铮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他没这个力气,也没这个时间问了,最后一点意识绷断,搭在他身上的手臂缓缓垂落,彻底陷入无尽的深渊。“……”合着你真的想对入睡的我图谋不轨似的。
“既然你没睡,那就先涂了这个再睡吧,这样会舒服点。”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塑料袋被丢了过来,谢铮猛地反应过来伸手稳稳接触。
打开一看,是一支跌打止痛膏。
没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门里传了出来,听的路鹿耳朵痒痒的,他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捂住。
好吵。“你先别着急着午睡,我们的军训服还没去领,先去一趟B栋教学楼的楼下领。”路鹿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提醒了一下他。
不知是重生之后脑子太过混乱了,很多事他一时都没记起来,别人家的新生都在兴高采烈的去学校内到处乱逛熟悉环境,把啥的一切都准备好。
而他是直奔宿舍,然后就出去吃东西,把要领的军训服都忘得一干二净。
况且明天就要军训了,到时候被抓到仪容仪表不规范,估计要被教官逮出来操场跑几圈。
他拉开窗帘瞅了瞅外面。
哪怕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阳光依旧猛烈,烤得树上的蝉不停的在鸣叫,空气中的热浪在不停的翻滚着。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出去,但他也不想托路鹿帮忙。
上辈子欠的人情已经够大了,这一世他的脸皮薄,在还清之前他不想再欠了。
谢铮从行李箱里翻出一顶鸭舌帽反扣在头上,这样能够最大程度地遮住腺体被太阳灼晒到,总比一直裸露着舒服点。
刚才被罚站在宿舍楼下的时候,他的腺体总是痒痒的,再加上汗水薄薄的一层覆盖在上面,难受的要死,他想挠又怕伤到自己,只能一直忍着。
“所以你戴帽子的目的不是为了遮阳而是耍帅的?”
某人的嘴欠行为又开始了。
谢铮的眉毛挑了一下,在路过他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裂开嘴笑了一下,露出那颗锋利的犬齿,“那当然,必须得让我的帅来完全碾压你。”
路鹿知道这人欠抽的嘴是没法改了,只能点头附和道,“没事,我相信谢大少爷脸上的皮肤黑一点也是很帅的。”
他头发最近有点长了,颜色有些浅、柔顺细软的头发垂下来,贴在脸颊上,让小孩儿看起来有种小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