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都忘了,急忙找到鞋子去隔壁房间找护士。
“留疤了怎么算?”谢铮问。
“那你就——”路鹿顿了顿,指向他桌子上的纸,笑道:“请我吃一遍。”
“我不只是看起来穷,”谢铮顺着他指尖扫了眼,那上边全吃一遍够他挣一个月的了,真精啊,“我实际上更穷。”
“可以分期付款。”路鹿说。
“你这一声爹真值钱。”嘴上这么说,谢铮合上包装盖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人还真是不能太闲着,不然什么沙雕赌约都跃跃欲试。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且傻逼,兴致上来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谢铮拉开后门,迎面看见刚从食堂回来的周折雨。
“操醒这么早,”周折雨让他吓一跳,看着他说:“干嘛去啊?我给你带了份麻辣烫,不麻不辣现在还不太烫了,但里面有我一颗真心。”
“去医务室认儿子,真心罐头你自己吃吧。”谢铮打了个哈欠,谢光里路鹿也出来了。
不提别的,这个身高腿长,就很有辨识度。“新校服啊,是新转来的吧?”一个脑门上一条疤的方脸男给自个儿点了根烟,透过烟雾,眯起那双全睁开都和眯着一样的眼睛,看着路鹿。
“是。”路鹿被三个还没他高的混混堵在死胡同里,闻言笑了声,面色如常地掸了掸校服上飘落的烟灰。
“那你不知道学校这片儿都归我们哥仨管吧?”方脸男一脸装逼地往他这喷了口烟。
“不知道。”路鹿笑着说。
左边的圆脸男说话了:“你们一中特别乱,一群小崽子天天打打杀杀,你这种一看就没什么本事的肯定挨欺负,今儿你把保护费一交,我立刻保证,整个一中没人敢动你!要是不交……”
他自以为逼格十足地冷笑一声,但脸太圆,反而像是癫痫发作肥肉抽搐了一下。
“这么好?”路鹿说,不知道他同桌交没交,不对,不知道他同桌找没找这仨人收保护费,他随口问:“交多少?”
“不多要,一个星期交三百!”
“可是我一个月只有二百块零花钱。”路鹿说。
“嗯……?你他妈玩儿我呢!”方脸男愣了一下,揪起路鹿衣领,“操!你他妈打听打听,一中谁不认识我,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小子找死!”
“哇哦,丑人你谁?”巷口忽然传来一声好奇的惊呼,“我怎么没打听着过?是我打听的不对吗?”
“操谁他妈——”圆脸的话在转头看见巷口的人时硬生生憋了回去,半天才脸色难看地说:“谢铮,你别多管闲事。”
谢铮肩膀随意地靠在墙上,闻言双手连摆,边乐边说:“没没没,绝对不管,你赶紧收他保护费吧,收完我好揍他,我揍完折雨揍,排着队呢。”
今儿你把保护费一交,我立刻保证,整个一中没人敢动你……
周折雨也看见路鹿了,但昨天他请假没来,对这人只有年级群里疯传的几张高糊照片之缘,瞅了眼也没打招呼,贱兮兮地问谢铮:“这就生了?这回是射|出来的还是——”
谢铮搂着他脖子,凑近,也跟着笑,压低声音:“昨晚还跟我热情似火的,现在都忘了?”
“哎呀乱说什么呢~”周折雨一脸娇羞地拿拳头锤了谢铮肩膀一下,“好哥哥,等会儿从医务室帮弟弟带瓶红药水,咱妈崴脚了,钱就不给了,毕竟我是孩子他妈。”
谢铮拍拍他脸,笑了笑:“滚,爹没钱。”
“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周折雨瞬间变脸,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泼妇,对着他指指点点,“咱俩风雨同舟十八年,因为一瓶红药水你让我滚?渣男啊!你就是渣男啊!”
谢铮边绕开他往前走边喊了声:“同桌?”
路鹿看了眼周折雨,对他友好一笑,随即跟上,应了声:“来了。”
“卧槽真不带啊?”周折雨看着前面两个冷漠的背影,人都傻了。
“丑人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