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深吸口气,趴回去,耳窝好像还热着,带点湿润的感觉,微妙得他头皮发麻。
他转头看着路鹿,小声说:“你特么能好好说话么?我刚要睡觉……”
“抱歉,”路鹿想了想,也趴下了,侧着脑袋看他,“吓着了?”
“这是吓不吓着的事么,”谢铮瞪了他一眼,“你换位思考一下,我突然靠近你脖子……”
对Alpha来说直奔脖子的任何喘气儿生物都非常可疑,出于本能也会出手阻止。
毕竟后颈可是要给未来媳妇儿咬的,虽然媳妇儿不一定喜欢咬,但也不能给别人碰。
就问你没事儿会让别人弹你小|鸡|鸡吗。
“来吧。”路鹿说。
“嗯?”谢铮愣了愣。
路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声说:“报复回来啊。”
谢铮看了他半天,最后给了他胳膊一下,压低声音乐了:“我发现你很会撩骚啊。”
路鹿唇角弯出一点弧度:“撩到了么?”
“到个瘠薄,我没事闲的咬你,同归于尽一起疼死了吧。”谢铮嘴里说着,目光却落在路鹿后颈。
不在易感期看不见腺体,一旦易感期这片脆弱的肌肉就会出现相应信息素颜色的痕迹,只有顶A可以看见……
很早就有科学家研究过,同样是信息素,同性是否可以互相抑制?
答案是“可以”。
但违背生物学的下场就是强烈的信息素排斥副作用,从不致命,却会根据双方信息素的差异产生各式各样的剧痛。
每对志愿者的实验结果都不同,但无一例外,没人愿意尝试第二次。
有人说像被丢进火堆活活烧了半个小时,有人说像被薄刀片划了上百下又被当头浇了一盆滚烫的盐水,还有人说疼得要疯了,恨不得去死,但是神志却一直清醒,只能活生生地感受……
如果说上帝不会把路封死,那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就是:疼痛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且疼痛是唯一的副作用。
正常Alpha易感期频率在一个月到半年不等,周期在三天到一周不等,期间情绪敏感暴躁,身体不适,需要Omega的安慰……
越是高等级的Alpha情绪越焦虑,失控的可能也越大,强悍的实力背后是易感期的脆弱。
他们这种没Omega的高中生每到易感期都需要请假回家,在家里硬挨到易感期结束。
但是如果选择一个Alpha互咬,那么半个小时内就会解决问题。
虽然巨几把疼。
“很疼么?”路鹿垂了垂眼睑。
“不知道,”谢铮收回目光,“你要动用愿望试一下么?毕竟咬你一口还能站着喘气的整个一中也就我了。”
同性互咬还需要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双方等级不能相差过大,这里的“过大”特指顶级Alpha和任何非顶级Alpha。
否则弱势一方有可能遭受强烈压制,导致身体或精神损伤。
这么操蛋的副作用,路鹿居然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过了会,摇头:“不了,还没想好怎么用。”
“好好想吧,”谢铮趴到胳膊上,想起什么,又抬起头看向他,“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路鹿侧脸蹭了蹭胳膊,唇角一弯:“不想说了。”
“我特么……”谢铮竖起中指,“咱俩打一架吧,我认真的。”
路鹿看着他笑了半天,“我想说,你有糖么,我想吃。”
“操,我以为什么呢……”谢铮掏了掏兜,没有,又翻了翻桌堂,还是没有,最后从书包侧兜掏出俩,递给他,“吃饱了就睡吧,别过来找奶吃了,爹爹困了。”
“怎么又困了,”路鹿把糖挪到自己桌子上,戳了戳,“没拿到第一很悲伤吗?”
“我都泪流满面了你看不见吗。”谢铮打了个哈欠。
路鹿没说话,坐起来开始翻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