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话,薛玉棠疼得嘶声,男人加重了力道,留了一圈齿印在她肩上,这才满意地松口。
发丝沾在嘴角,薛玉棠贝齿咬着下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顾如璋伸手去敛她嘴角的发丝,她闭了眼睛,偏过头去,只有雪肩的齿印还对着他。
手悬在半空,顾如璋愣了片刻,将她半脱的衣裳扯上去,转身离开寝屋。
大门打开又合上,偌大的寝屋只剩下薛玉棠,她捂着被撕烂的衣裳,侧身蜷缩在桌上,看着腕子上的一圈指痕,眼泪从眼角流下。
薛玉棠抹了抹眼泪,良久后颤巍巍撑起身子,腿根的不适提醒着她刚才的种种。
男人的牙印还留在腿|心。
薛玉棠冰凉的指尖抚过,心头一跳,忙扯过襦裙遮挡,叫了丫鬟备水沐浴。
这一夜,顾如璋没再回来,薛玉棠睡得安稳,也不安稳。
她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五官有些像顾如璋小时候,小女娃哭着质问她,为何不要她。
薛玉棠蓦地被吓醒了,额上渗出冷汗。
她长舒一口气,咽了咽干涸的嗓子,下意识抚上小腹。
有孕的消息瞒不了多久,薛玉棠昨夜没问出顾如璋结果,便打算今日去阙门,敲响登闻鼓,受刑时若是孩子保不住,那便正好断了与顾如璋的牵扯。
如今,她有些迟疑。
*
晨光熹微,书房的门打开,一夜未眠的顾如璋从里面出来,离开云翎居前,看了眼紧闭的寝屋门。
顾如璋离府去了济世堂。
倪云山躺在床板上,昏迷不醒,面色惨白没有血色,唇瓣干涸得开裂。
还没醒。
顾如璋脸色紧绷。
姜柔道:“送来的时间太晚了,他失血过多,差点就刺中了心脏,如今情况不太乐观,小芸说他昨日突然高热,两个时辰后烧才退。”
那夜,顾如璋跟着谢淮寇来到竹林,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等他走后才将人救起,又一路颠簸到了济世堂。
顾如璋:“劳姜师姨尽力救治。”
姜柔颔首,好奇问道:“他是何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顾如璋垂着眉眼,目光锐利深冷,幽幽看向昏迷的男子,“一个关键证人。”
顾如璋抬眸看着姜柔,眼里的戾气散去,问道:“师姨,我爹何时能恢复意识?”
姜柔叹息,“这个我也说不准,他体|内残留着数种药,被当了十五年的药人,情况甚是复杂,若要彻底清除残药,短则两三月,多则……”
顾如璋抿唇,剑眉一折,太久了。
*
顾府。
“将人带进来。”顾如璋厉声说道。
梁琦带着曾庭入屋,薛玉棠倍感意外,惊讶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曾庭?”
曾管家的儿子,他不是……不是去世了?
“小姐!”曾庭来到薛玉棠跟前,咚的一声跪地,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姐终于想起来了!”
曾庭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今日,“小姐,我找您找得好苦啊。”
顾如璋的手掌搭在岔开的膝上,淡声道:“曾庭,将你那日告知我的,当着你家小姐的面,再说一遍。”
“小姐,大公子要杀我!”曾庭道出他在薛府看到的事情,“小姐的贴身丫鬟颜画,是被大公子杀的,我因瞧见他们行凶,大公子便要杀我灭口。”
“老爷还没送出去的密函不见了。老爷的死,我爹的死,怕是也与大公子脱不了干系。”
曾庭将密函和山匪的事情尽数告知薛玉棠,那山匪对老爷没有敌意,又谈何杀了老爷?
黑的白的,全凭裴凌的一张嘴。
薛玉棠静静听着曾庭说完,脸上浮出愠色,手腕忽然被顾如璋牵起,她缩了缩手,却被男人握紧。
顾如璋淡声说道:“作为唯一的人证,夫人得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