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戏台挪到她身上,似乎知道她疑惑之处。
谢铮被戏台上的情节吸引,早在孩子父母被杀时,就有些义愤填膺,如今又因那青梅竹马争执而心里堵着,恨不得这姻缘当场便成了。
顾如璋身子前倾,鼻尖擦过女子娇俏的鼻子,薛玉棠吓得颤了颤,头往后缩。
顾如璋看着她紧张难安的双眸,问道:“玉娘你呢,可愿嫁?”
戏台上的声音太大,甚至有些盖过了他的询问声,可薛玉棠还是听见了,心头一阵悸动。
“玉娘,可嫁?”顾如璋沉声又问道,偏执地要得到她口中的答案。
薛玉棠心跳如擂,心乱如麻,忽然避开他炙热的目光,看着台上的戏。
偏偏这出戏的小青梅,也叫玉娘。
薛玉棠心不在焉,思绪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怎么也找不到首尾。
戏台上正热闹,历经种种,那小青梅终是嫁给了她的竹马,拜了天地。
“玉娘,从今以后你我结为夫妻,恩爱到白头。”
一场戏毕,满座哗然,掌声雷动,“好!”
谢铮也跟着鼓掌,起身站在栏杆旁,看着台下感叹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过有些意犹未尽,到头来没说清楚,杀了男子父母的人是谁?这戏好像没排完,莫不是还有后续?”
台下的看客听见,觉得有道理,朝正退场的戏子问道:“对呀,是否还有后续?”
戏子们纷纷不言,迅速撤了场。
谢铮敛了敛眉,意犹未尽地看向薛玉棠,“薛姑娘,你觉得呢?”
薛玉棠心中烦乱,根本无心这出戏,摇了摇头,拜别道:“今日多谢谢世子邀请看戏,我先回去了。”
顾如璋起身,面色如常,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语气里却带着欢愉,“谢世子今儿请的戏,甚好,多谢款待。”
台下看客感慨纷纷,疑惑谁杀了孩子父母,顾如璋沉眸看向谢铮,大有几分审问的意味,道:“问及杀人犯,谢世子觉得应当是谁?”
谢铮一头雾水,他怎知那黑衣扮相的男子是谁,戏中连个名字都没有,他一戏外人,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知,顾如璋这逼问的架势,总不能是他干的吧?
顾如璋冷冷一笑,与薛玉棠一前一后走出隔间,谢铮看着女子慌张离开的背影,泛起疑惑。
定是这出戏不合她的喜好。
谢铮昨儿来定的戏不是这处,他还专程叮嘱了梨园老板,悲伤的情节不能过多,得温馨欢快一点,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
哪知这出戏一出场就死了父母,凄凄惨惨,赚足了看客的泪。
薛姑娘大抵是看了前面,悲伤不已。
谢铮追了出去,顾如璋扶着薛玉棠上马车。
他忽然停在梨园外,一时间不知叫住她又能说什么。
顾如璋半撩车帷,看向谢铮,是难得的好语气,“谢世子莫送,今日多谢款待。”
他躬身进入车厢,撩起的车帷垂落,将车厢内与外面隔绝。
“启程,回府。”
顾如璋沉声吩咐道,仅看了眼窗外,便将车窗帘合上,握住女子垂放在膝上的手。
车厢不算宽,两人挨着坐有些拥挤,薛玉棠心里堵闷,回头看他,问道:“这出戏是你排的?”
顾如璋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玉娘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可愿嫁?”
薛玉棠抿唇,道:“戏是戏,人生是人生,不一样。”
“阿璋,你父母是被谁杀害的?”
薛玉棠只知道那次他们一家三口去京城省亲遇难,顾如璋失去了双亲,但不知竟是被人杀害的。
顾如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眸,长指抚上她的眼角,“玉娘这是心疼了?”
“没有。”薛玉棠否认道。
小骗子。
顾如璋狭
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红润的眼角可比她的嘴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