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住。景尚拍拍他的脸让他眼神重新聚焦, 辨认他没事后就冷漠地把他丢在窗边地板上,转身走人。
‘狗哔好特妈无情,老子肯定要杀了你。’这是陆承安看到景尚穿得人模狗样后,看也不看他,开门走出去的唯一想法。
他怨得牙根痒,今天都没怎么咬到景狗, 只把他肩膀咬出血了。那点血迹早就消失在回味吞咽的唾液里面,舌头再怎么从齿间搜刮,也刮不出刚尝到鲜血那时候的美味与酥畅。
好可惜,想咬景尚
“敢把玩具带回家,不敢牵出来看看?”进门后的牧寒云音色遥遥地传过来,不真切,像隔着一道水流。但一下子惊醒了因疲累趴地上正要睡着的陆承安。
牵出去看看?就用他当时的这种样子?
万幸景尚没那么畸态,漠然地说了陆承安的情况,并带有挑衅意味地说:“陆承安是我的东西。”语气佯作不解,看眼旁边的景慈,“父亲,您是想要当着我爸的面看我情人的裸軆吗?”
“情人。”牧寒云似笑似不笑地嗤了一声说道,“不是你的玩具吗?怎么,你喜欢他啊?”
景尚道:“谁会将玩具这样的字眼经常挂在嘴边。父亲,我是您的儿子,一言一行都要被盯着。我可以包养情人,A l p h a都会这样,但如果对外直接说他是玩具就太侮辱人了。如果让拥戴你的那些平民听到他们心里会不舒服。我可以拥有泄欲工具,都是您允许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他们,牧元帅可以随时将所有人的人格与尊严视为垃圾。”
“说得是。”牧寒云没有因为景尚几乎出言不逊的辩驳感到气愤,只说,“把他带出来。”
景慈在一旁皱眉,说:“牧寒云你”
“我说我想看看他情人,但没说要看他情人的裸軆,没这种爱好。况且景慈,你该知道我只对你感兴趣。”牧寒云摩挲景慈的手背,态度更加坚决,“他情人该怎么出来,那是景尚需要考虑的事情。马上把他带出来。”
牧元帅的“马上”向来和别人不一样。他说马上就必须得是马上,一丁点思考、准备的时间都不准有。他没有耐心等待,半秒钟都不愿意等。
因此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长辈和晚辈两两地坐在沙发上面,默然不语气氛诡异。陆承安只裹着一条能把他全部笼罩进去的毯子,缩肩弓背地瑟缩在景尚怀里装哑巴——他是被景尚抱出来的。出卧室后全身上下没触碰过除景尚之外的任何地方。
他两条胳膊弯曲蜷在毯子底下的胸口前面,手指乱动着。
大抵是气不过,又或觉得此时这种情况比让人直接死了还难受,陆承安隔着手感极好的绒毯动静微乎其微地拧景尚胸口。
用力之大,他觉得已经拧抠下景狗的一块皮肉,想想都疼得慌。但景尚这个犹如仿生机器人一般的存在,面不改色。怕被牧寒云发现再发难,不暗中制止可以理解,但他连用眼神警告一下陆承安都没有。
好像陆承安在对着棉花重拳出击,丝毫不让人觉得舒爽,心里的怨毒更甚。
‘玛德,一家子神经病,早知道之前就该听程菲白姐姐的话趁早离开这疯狗啊’
陆承安腰际一痛,整个身子一激灵,要不是脑子和身体都能深刻感受到牧元帅这个杀人狂还在,他差点儿就叫出来了。
刚才的战栗也挺明显的,得亏毯子大,那点打情骂俏般的反击隐没于其中,大大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之前“运动”出来的热汗和被牧寒云冰冷审视的冷汗,都在时间里干涸蒸发。陆承安的黑发柔顺,更多地遮掩脸颊,让他可以肆无顾忌地瞪人。
‘玛德你个死东西敢特妈拧我,反了天了。你不就是靠拼爹吗该死的狗玩意儿,你这样的爹给我都不要。臭傻哔你等着,早晚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敢对景尚非打即骂,怎么这时候一句话不说。”牧寒云突然问,语气之中是感兴趣的态度,“我听说你之前喜欢景尚,但却想爬一个老师的床,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