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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

……

诺厄:?

好极了。

有没有虫能够跟他解释一下, 自家的管家为什么会在这里?对面那艘星舰又是怎么回事?单独的猫耳或者兔尾也就算了,既有猫耳朵又长兔尾巴的是什么鬼?

他深呼吸,冷静地按了按自己头顶的鸭舌帽,径直向中心广场走去。

……然后他就被塞了一大捧热烈浪漫的玫瑰花。

代为送花的管家微微躬身,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恭敬道:“上午好,诺厄阁下,您的气色好极了。奥威尔先生让我代为问候您,预祝您生活愉快,一切顺利——这是您的花。”

刚刚还在调侃说笑的雄虫们瞬间闭嘴,眼观鼻鼻观心。

圣阁下:“……”

眼看着周边凑热闹的虫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他还真不好不接茬,只好接过玫瑰花束,松松地抱在怀里。

同样收到鲜花的小雄虫们看看自己手里小束的向日葵、百合、风信子,又看了看圣阁下怀里满满一大束、热烈又奔放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圣阁下手里的那束玫瑰,大小和数量都快是我们的三倍了……”

“笨蛋!你没听他们说的吗,据说送花的那位雌虫其实是圣阁下家的管家,本来就是议员长先生长想给圣阁下补送成年礼的花,怕圣阁下不好意思收,这才干脆空运这么多花过来,虫手一束的。”

“哇!”

“圣阁下和议员长夫夫感情真好啊。”

“我也好想有喜欢的雌虫给我送花啊……”

年轻的小阁下嘀嘀咕咕,大声密谋;个别胆子大的还鼓起勇气,冲着圣阁下挤眉弄眼地傻笑。

作为雄虫,他们大多都不至于缺一束花,对年轻的阁下们而言,值得高兴的不是鲜花本身,而是在成年礼上和所有的同龄虫、憧憬的大虫们一起同时收到一束不带有任何利益成分、仅仅只为祝福成年的花束这件事。

尤其负责送花的,还是一只有着机械猫耳和圆滚滚兔尾巴得星舰。

多好玩啊。

小雄虫们大多都很懂礼貌,心里虽然觉得有趣,却也不会做出当街起哄、调侃圣阁下的事;至于某些成年雄虫,早在认出管家雌虫的身份后,就打着哈哈,当场跑路。

等诺厄捧着那一大束就差把半个他埋进去的玫瑰回头时,损友们愣是跑得不见踪影。

诺厄:“……”

好在议员长还算有良心,没有在安排完社死的送花之旅后就一走了之,眼见着大雪团子抱着花束艰难行军,当即很有眼色地接过了花束,亦步亦趋地跟在圣阁下的身后,老老实实地送虫回家。

感觉到手上一轻。

诺厄垂眸,拍了拍身上几片零散的玫瑰花瓣,脑袋微微侧着,看起来有点郁闷。

“你……”

议员长先生低头看他,眨眨眼睛:“我?”

他揉揉微微发红的耳朵,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无奈:“你想送花,可以直接给我,我又不会拒绝你,不用这样弄得虫尽皆知的。”

“这样会显得你比较合群。“伊格里斯解释:”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过成年礼的感觉吗?”

圣阁下:“。”

他算是服了他的“合群”论了。

想起损友们调侃的坏笑,圣阁下手指微蜷,佯装冷静地蹙眉:“你下次……”正准备说让对方以后不要送花了,转念一想,真不让对方送花,以议员长的奇思妙想,指不定下一次又整出什么大惊喜来。

那还不如送花呢。

黑发雌虫歪了歪头,表情无辜:“下次什么?”

“没什么。”

伊格里斯闷笑。

圣阁下脚步微顿,后知后觉:“……你刚刚是不是又在欺负我?”

他声音很轻,好像是在抱怨,又好像仅仅只是陈述某个自己刚刚才发现的事实,微蹙着眉,看起来有点迷茫,尾音里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