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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时, 多少会动用一些不太入流的手段,但这显然不包括现任议员长——毕竟, 即便他这个当事虫不介意, 以他为利益中心的政治团体也不会允许这种近似羞辱圣阁下的事情发生。

他稍微缓了缓:“……没虫问你这个。”

“我知道。”议员长先生自然地道:“是我单方面想跟你报告。”

圣阁下只好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边继续各自忙工作,当然, 每天的视频交流还是少不了。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聊各自的近况。圣阁下一向话少,不喜欢、也不太擅长解剖自己的生活,两边的视频通讯通常都是议员长在那边说,诺厄在这边听,偶尔也会根据联邦时下发生的事情,一道分析交流两句。

除了物理上的距离,一切似乎都和议员长离开之前相差无几。

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

诺厄的目光稍稍偏移,落在黑发雌虫挂着一小截细链的直筒裤上。

错觉吗?怎么总感觉这两天和伊格里斯视频的时候,对方几乎是一天换一套衣服,风格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伊格里斯的衣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他没忍住,往雌虫脖颈上项圈般的链饰多看了两眼。

最近的伊格里斯,好像特别喜欢往衣服上加这种冷冰冰的金属元素。

好酷哦。

喜欢。

又一次午休结束。

圣阁下盯着议员长腰间的金属扣环看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摊开文件,准备进行下午的工作。

指尖刚接触到电子笔,还没捡起来,腕上的光脑便再一次响起了通讯邀请的提示音。

他瞥了眼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随手按下接通键。

下一秒,他的老师,萨维尔·埃文斯阁下唯一的雄子,也就是他的竹马莱西·埃文斯的声音,便自语音通讯的另一头传来了过来:“诺厄诺厄!你看见了联邦最新发布的税法修订案吗?”

圣阁下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含糊地“嗯”了一声。

岂止是知道,整个细节流程都是他和伊格里斯敲定的。

相对诺厄的心知肚明,莱西·埃文斯则显然对此一无所知。后者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开口:“很好,那么诺厄阁下请听题:就在三天前,有一个星盗团伙被第三军团连夜剿灭,请问这是为什么?”

诺厄:“。”

他大概明白对方想说什么,表情却没什么变化,配合地道:“因为他们犯了抢劫罪?”

“大错特错。”

莱西伸出一根食指,认真地晃了晃:“因为他们漏税。”

不等诺厄回答,他又继续道:“第二题,现在,有一只雄虫间接害死了他的雌君,顺利继承了雌君的一切财产,却没能因此财务自由,反倒是从此一贫如洗,流落街头,请问这又是为什么?”

这题他会。

圣阁下问:“因为他漏税?”

“没错。”

莱西·埃文斯长叹一口气,表情郁闷:“财产税也是税,这次的修订案更是足足提高了10%的税率,对于没有稳定工作来源,纯粹靠着家族过去的遗产和荣光混饭吃的贵族们来说,简直是抽筋扒皮!”

“你说,作为贵族雄虫,这事儿我们能忍吗?”

越想越生气,年轻的雄虫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狗日的议员长!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往我们贵族身上薅毛扒皮。”

诺厄:“……”

骂得很好,就是下一次骂伊格里斯的时候,不带他就更好了。

年轻的贵族雄子自是愤愤不平。

圣阁下则悄悄挪开视线,目光瞥向自己的后方。

这事吧,他确实不太能共情。

毕竟……

他想起那天自家雌君所说的“违法乱纪的钱就是脏钱,脏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雄主的钱”,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