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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厄很想这么说,他甚至想板起脸,像之前那样,很凶地将雌君拉过来训几句,然而每每对上黑发雌虫那双在望向他时,总是隐隐含笑的眼睛,他就晕乎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因为伊格里斯亲得太温柔了吗?

对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只是那样温柔地、耐心地,一点点亲吻他的身体,像是在抚摸一朵漂亮脆弱的花,极尽小心,又极尽珍惜,似乎他的全部,都有被爱意所包围着。

兔子洞里,垂耳兔悄悄地又红了脸。

没人告诉过他,只是亲亲也能这么让人脸红心跳啊。

害羞归害羞,圣阁下嘴上却不肯服软,输虫不输阵,还倒反天罡地挑衅:“伊格里斯,你是不是不行啊?”

伊格里斯:“?”

伊格里斯气乐了。

他掀开被子,冷不丁地抬手拎起垂耳兔命运的后脖颈,迫使圣阁下抬起头,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是谁说好了互帮互助,结果帮到一半就嫌手疼,还想申请中场休息的?你说说,咱俩到底是谁不行?”

没有谁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垂耳兔也不行。

大雪团子“蹭”地一下蹿出来,像是只愤怒的小鸟,在议员长的肩头、胸口一阵乱咬。

伊格里斯靠在边上一直笑。

他笑了一会儿,干脆把脸伸过来,稍抬下颚,示意:“喏,给你咬。”

伤害性不大,羞辱性极强。

气得诺厄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口。

咬……咬不动。

雌虫的脸皮都这么厚的吗?还是单纯只是他家这只的脸皮比较厚?

他冷漠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准备正儿八经地给议员长一下,让对方瞧瞧他的厉害,手刚握成拳头,又想起之前在资料里看到,对方在与奥威尔元帅的死斗后,浑身的零件都换了个遍的情报。

“……“

算了。

诺厄想。今天先放伊格里斯一马。

但这个仇他记下了!

雄虫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让伊格里斯为对他的冒犯付出代价!

三两下哄好自己,诺厄歪头,凑过去,跟议员长先生蹭了蹭脸,建议:“要不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伊格里斯低头看他。

小小的一只,前一秒还恨不能在他身上啄下几缕毛发,下一秒又自发黏黏糊糊地凑过来,努力地往他怀里钻,说只要你跟我好,我就不生气啦。

这也太好哄了。

伊格里斯想。

指尖动了动,食指并中指,轻轻抵在雄虫的额头,一把推开。

诺厄:“?”

意料之外的、带着拒绝意味的动作,让圣阁下不高兴地睁圆了眼,来不及生气,就被议员长扣住肩膀摁进怀里,头顶传来雌虫带着无奈笑意的轻叹:“宝贝,雄虫这么好哄,很容易被欺负的。”

诺厄被他一声宝贝叫得晕乎乎的,呆了呆,问:“你也要欺负我吗?”

“对。”

“不欺负我不行吗?”

“不可以。”

圣阁下很苦恼,却还是很有礼貌,乖乖巧巧、好脾气地跟他讨价还价:“那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以稍微轻一点,不要太凶吗?”

“晚了,宝贝。”

黑发的议员长垂眼看他,眸色微沉,声音低得像是一声叹息:“……像这样讨价还价,是会被欺负到哭的。”

……

和此前完全不同的亲吻。

依旧是从耳垂开始的亲吻,滑落下来时,却又陡然停止,低头,用牙齿咬开睡衣带子,右手顺着腰间一拉,便轻飘飘剥开了果实的外皮。

如果说之前的都是和风细雨,这一回便是实打实的狂风骤雨。

圣阁下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终究还是反应慢了一步,等他终于想到要将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