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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对伊格里斯而言,这份喜欢就像是他喜欢一朵花,一只云雀鸟。兴致来了,就捧在手里戳一戳,逗一逗;被拒绝了,也可以随时抽身,掉头去花花世界寻找其他好玩有趣的乐子?

感觉到空气里淡淡的凉意,他似有所觉地转头,看向窗外。

下雪了。

好像是有点冷。诺厄想。

还是早点处理完必须的工作,私下里再找老师补补课吧。

……

同一时间。

埃尔瑟兰,国会区,枢密院办公室。

“唉。”

“唉。”

当连续两个叹气声,再一次在办公室内响起时,终于有虫忍不住出声:“我从刚刚就想问了,你们到底在叹什么气啊?”

“你难道不觉得枢密院最近的气氛不太对劲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点。”

“岂止是一点。不是我说,议员长先生上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难搞过。听说今天上午的时候连秘书长都挨了骂,到现在都被关在办公室里没被放出来……和雄主冷战的雌虫都这么可怕的吗?”

“别说了,我今天上午都没敢去汇报……”

办公室内议论纷纷。

几米之外的议员长办公室内,气氛却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不应该啊。”

伊格里斯企图跟他的秘书长讲道理:“我觉得他对我应该也不是没有感觉才对啊。”

秘书长战术性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议员长先生换了只手撑脸,作思考状,认真开口:“你说我现在出门散步,然后假装不经意走到公司总部,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秘书长表情冷漠。

他试图用眼神明示对方自己对眼下这段对话的毫无兴致,但没用。议员长先生选择性地无视了秘书长眼中的不耐——别的虫可以不听,但作为他的心腹兼好友,埃尔顿·马洛必须听。

秘书长叹口气。

他找了个块沙发,认命地充当起临时恋爱心理辅导员的工作:“既然你不想离诺厄阁下太远,为什么还要收拾东西搬出来?”

“你不懂,”伊格里斯说:“这叫斩断自己的后路,不成功便成仁,回不了主卧,我宁肯睡大街。”

对于议员长企图霸占圣阁下卧室的野心,秘书长不置一词:“所以你现在拉着我的诉求是什么?”

“我觉得他喜欢我。”语气笃定,又随即充满困扰:“但他好像不太愿意承认,你觉得是这是为什么?”

埃尔顿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出言打击自家上司的谜之自信。

站在他的视角,秘书长并不清楚这对夫夫私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同样看出了些许端倪:那位圣阁下从出院到现在,除了自家上司几次主动维护,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调用议员长一系的政治资源的意思。

这就有点意思了。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政治联姻,明明很多事情随手利用一下雌君这边的关系就能轻松解决,那位阁下却偏偏不用,为什么?

啧。

越想越肉麻,秘书长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想想自己还是个单身狗,再看看对面手托腮,作苦恼状的上司,只觉十分刺眼,当即抽出一份宴会邀请函,搁在桌面上,推到议员长的跟前。

“不去。”

“你不是问我圣阁下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吗?”

秘书长面不改色:“就你这个平常老摸鱼,不是钓鱼就是逗鸟到处厮混的德性,哪位阁下敢把你的话当真?”他敲了敲桌面上的邀请函:“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向圣阁下证明,你是一只认真、负责、靠谱的好雌虫,懂不懂?”

……不太想懂。

并不十分想工作的议员长叹口气,到底还是捡起了邀请函:“科斯塔家族的?”眉梢微挑,看向秘书长。

后者表情不变:“四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