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揽在床上的时候,年轻的圣阁下整只虫都有点茫然,像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忽然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下意识抬头,与雌虫对视——后者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随意散漫得近乎理所当然,抓住他的手腕,稍稍施力,便带动着他一起躺了下来。
诺厄:“……”稳、稳住!
这个,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虽然他这些天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也不再像刚醒来那样抵触这件事,可是大白天的就这样是不是有点……?
迎着圣阁下稍显紧张困惑的目光,议员长先生自然地曲起手指,将他拉进怀里,自觉地抱紧,又像是哄小虫崽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熟练地威胁补充:“你,下午不准上班。”
见雄虫毫无反应,伊格里斯不明所以,迟疑:“要不,我再给你讲几个睡前故事?”
诺厄:“……?”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他是不是……被伊格里斯抛……
【27】
诺厄:“。”
他悄悄往边上挪了一下, 又挪了一下。
好吧,他承认,他可能, 或许,大概, 确实不那么喜欢工作, 更想在家里躺平旷工。
可是,伊格里斯是怎么知道的?
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见雄虫不说话, 一直往边上躲,议员长先生面露困惑:“不要吗?”
诺厄:“……不用。”
伊格里斯也没多想。
他理所当然, 坦率提议:“那就睡吧。”说完, 议员长先生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心情不错地道:“午安?”
大雪团子被他哄得本能地闭上眼睛, 就着在他怀里的姿势, 懵懂迷茫地躺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瞬间坐起身。
等等!
怎么又被对方的话带走了。
他晃晃脑袋, 又低头, 伸手握住对方的肩膀, 轻微地推了推。
黑发雌虫动也不动, 懒洋洋地应他:“别闹。”
……到底是谁一直在胡闹啊。
诺厄哭笑不得。
这样不行。
迎着雌虫同样稍显不解的目光,诺厄的表情逐渐凝重——身边有个这样帮忙打下手的虫固然很好, 可这样的交流方式未免也太过曲折了, 小事倒是无妨,万一哪一天出了大错怎么办?
那就,摊牌?
于是他委婉地道:“伊格里斯。”
他很少这样认真的叫全名, 是以对面的雌虫。也很快就收敛起了嬉笑的神色,坐直了身体,做出认真倾听的表情:“什么事?”
诺厄问:“你是不是有病啊?”
伊格里斯:“……?”
议员长先生沉默了。
虽然他确实是想要戳破隔阂着他们之间的虚伪,通过已读乱回的方式,激得对方在“点明,同意,负责”之间三选一,也不是说非要对方负责,哪怕只是单纯给他一个名义也行,但对方给出的这个反应,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他虚心请教:“你觉得我哪里有病?”
诺厄:“。”
能说吗?其实他觉得他哪里都有病。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诺厄到底还是忍住了,他努力将话题牵引回正轨:“比如我不想要什么,你偏偏就给我什么;我不希望你做的事,你偏偏要做。”
议员长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然后他自然地道:“可你不也是乐在其中?难道不是你故意引诱我这么做的吗?”这么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给自己的行为重新下了个定义:“我觉得我这应该叫做替你圆梦。”
无法反驳。
圣阁下心里发愁,试图和他讲道理:“可我不需要你这么做啊。”
“我知道啊。”
议员长先生也很认真,他看着毫无知觉,又显露出几分困扰模样的雄虫,到底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