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医生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拥有标记关系的雄虫在不安的情况下会本能地靠近自己的雌君——如果您缺乏这方面的常识,不妨翻翻联邦虫手一本的《雄虫保护指南》,我想它比我更能全面解答您的疑问。”
“那他为什么现在不亲近我了?”
好问题。
医生的眼神瞬间犀利:“所以你干了什么?”
议员长的目光微微闪躲,谨慎地道:“就……稍微逗了一下?”
医生皱眉,抬眼,严厉的眼神谴责地看着对方。
一想到联邦唯一的圣阁下在大众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被议员长怎样欺负,霍华德医生就倍感愧疚失职,他顿了顿,到底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职业病,也顾不得身份有别,当即隔着全息通讯,将另一头目光迷茫,毫无知觉的议员长训了一遍——
末了,还不忘耳提面命地总结:不许!再欺负!圣阁下!
议员长先生自知理亏:“我知道了。”
“是吗?”医生不信:“我刚刚说了什么?你重新背一遍给我听。”
伊格里斯:“……”
待议员长先生仿佛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般,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背完《失忆雄主养护手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温泉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似乎就在他被医生逮着训的时间里,年轻的圣阁下已然溜回了卧室。
朦胧的月光下,雄虫睡颜恬静,呼吸绵长。
可爱。
想戳。
仿佛被那冰凉的月色所蛊惑,等伊格里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触摸到了雄虫微凉的侧脸,他感到触手的柔软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漂亮狭长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指腹,带来细微的痒意。
极其细微的触碰。
主动的那一方却顿了顿,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
想了想。
到底没忍住低下头,凑近圣阁下的脖颈,却又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轻轻地、克制地,吻在雄虫的衣领上。
算了。伊格里斯想。
不吓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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