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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湿纸巾,足足用了十大张才把幼崽白嫩嫩的小脸蛋给恢复原貌。
姜满伸手揉揉发红的脸蛋,摸摸开始咕咕作响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
看着装乖讨食的女儿,姜逢掐着幼崽两腋,让姜满稳稳当当坐在自己臂弯上,看着略显局促的新人们,她唇角微微勾起,让自己看起来和善许多:“多亏今天你们陪满崽玩。满崽饿了,我带她上楼吃饭,你们也快去餐厅吃饭休息吧。”
面对满崽敢亲敢抱敢rua地一群人,在面对姜逢时,一个个像鹌鹑似的,不敢抬头。
那可是,掌握着她们事业走向的顶头老板!
练习生们齐齐应了一声,在总助的示意下三五成群、依依不舍地离开练习室。
看着一步三回头地漂亮姐姐们,幼崽也不舍极了,举起胖乎乎的手手在空中挥挥跟她们告别。
手手还没放下,脸蛋先被坏母亲捏住。
头顶上传来坏母亲的邪恶低语:“没想到满崽还是小海后呢,要是让你闻卿妹妹看见,她会不会就不跟你玩啦?”
怎么可能!
姜满一边说着坏,一边把坏母亲的手拍下来,脸蛋气鼓鼓地,仰着头看着带着坏笑的母亲。
“坏,坏!”
姜满为被母亲污蔑的闻卿妹妹发生:“妹,好!”闻卿妹妹那么好脾气,只是有点爱吃醋而已,才不跟她绝交呢!
但被姜逢这么一提醒,姜满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已经足足一个上午没和闻卿见面了。
姜逢看着刚刚还活力四射的幼崽,突然像一朵干枯的小花,迅速萎靡下去。
自打认识后,就鲜少分开过的两只幼崽,后知后觉地,都患上了分离焦虑症。
另一栋摩天大楼里,闻卿正冷着脸,与自己母亲对视着。
闻郁看着这个和自己性子十分相似的幼崽,声音冷冰冰的,手上的工作却没停:“诺诺交代,你们不能见面,就是不能见面。”
对于闻郁有多么听妈妈话的程度,闻卿十分了解。
但她依旧紧紧盯着闻郁。
要不是她年纪太小,走路摇摇晃晃,闻郁还把许诺给她买的学步车收起来了,闻卿一定会骑着学步车去找姜满的。
想象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只是被放到了高脚婴儿椅上,闻卿都没办法爬出来、滑下去,更别提自己去找姜满了。
现实逼崽低头。
闻卿试图改变闻郁心意,但闻郁是个只听老婆话的耙耳朵,闻卿一切对许诺有用的招数,放到闻郁身上都是无效。
坐在办公椅旁边高脚婴儿椅上的幼崽默默垂眸,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满是阴郁。
突然,闻郁放在桌面上的光脑震动几下,是给老婆设置的特别铃声。
一刻都没犹豫,闻郁放下手头工作,拿起光脑查看。
光脑是可以设置隐私、分享、共享三种模式的,此刻闻郁的光脑还是隐私模式。
但紧接着,属于许诺的特别铃声又响了几下,闻郁的光脑也调成的共享模式。
郁郁不乐的幼崽被母亲推了推,套头看向投放在半空中的全息屏幕。
屏幕上,她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地幼崽脸上布满不同色号、不同唇形的口红印子,盯着镜头咧着嘴巴开心比耶。
看起来没心没肺、开心极了。
闻卿目光沉沉,整个崽都郁郁不乐极了。
偏这时,闻郁还要火上浇油,哼笑一声:“瞧,满崽没你,过得也很开心。”
“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郁郁寡欢。”
听到母亲的嘲讽,幼崽抬起头,冷冷的目光看向她。
再怎么厌恶对方,她们也是血脉相连的母女。
血脉相连,就代表她们体内一些东西,是一模一样的。
幼崽不会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传递出自己想说的:你不是也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