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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在宗族观念很强的地方,入不了族谱,人又在本地生活,这以后是要被孤立排挤的,也不怪梁妈情绪激动。

那个一直不露面的梁堂姑就是想借着梁母的闹腾将梁昭排除出去,再联合其他梁氏族人一点点瓜分梁家祖宅,这里面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的。

梁昭倚在楼梯拐角的墙上听了个大概,从口袋摸出烟盒跟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才慢悠悠下楼。

“妈,”她嘴里叼着烟,神色淡漠,似乎没有把这些事放在眼里,“晓莉怀着孕就不要在我家吸二手烟了。”

“阿昭……”

梁晓莉脸色涨红,局促地站起来,尴尬到双手不知道怎么摆放。

她并不是故意来为难梁昭,是她妈妈逞强非要揽这件事,她在家也劝过这事就是吃力不讨好,可她妈妈非不听。

梁堂姑在粤西跟她婆家的人也常有往来,两家人的关系很亲近,这事由不得她家不去办。

“还有事?”梁昭看过来。

梁晓莉强装镇定,“也没有什么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等她们走出堂屋,梁昭就在后面说:“好走不送。”

梁晓莉下台阶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等离开了梁家老屋,十三姑才敢大声喘气,开始抱怨:“梁昭也太不懂事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她长辈,有她这么说话的吗?什么态度,又不是我不让她入族谱,冲我甩什么脸色,有本事她找二堂姐说去啊。”

路上还有要去地里的村民,梁晓莉怕人听见,就劝:“行了,妈,别说了,回家吧。”

她刚才也被梁昭的眼神给吓到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比起鹤岭村这点事,梁晓莉还是更在意自己肚里的孩子,这可关系到她在婆家能不能站稳脚跟。

梁家这边,梁妈坐在凳子上气鼓鼓的,“你二堂姑什么意思啊,凭什么不让你入族谱。”

入不入族谱对梁昭来说根本不算事,她捐钱只是为了合众,对梁氏那个没影的族谱她还不稀罕。

又不是像粤西陈氏那种大家族,入了族谱年底就有分红,再少一年都能分个二十万,鹤岭村梁氏能有人家陈氏这财力?所以入不入都无所谓,也就梁妈看重这些。

“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她安慰梁妈。

梁妈气不过,立马出门去找三娘和七婶,很快村里人就知道梁堂姑不让梁昭入族谱的事了。

她在村里的人气比梁堂姑要高,梁堂姑在外面做生意,也帮过村里的年轻人安排工作,可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受过她的恩惠。

梁昭不一样,她收土货,还帮村民卖柚子,这才是直接的利益挂钩,实打实的好处到家,村民肯定都是帮着她说话的。

梁昭找了把柴刀到屋后砍了两根竹子拖回来,在煨瓦罐汤的地方将竹子砍成段架在火炭上烤,等竹节烤到焦黄冒烟了会渗出新鲜的竹沥,拿个碗放在下面等竹沥滴落,收集起来喝了可以止咳化痰,市面上就有鲜竹沥成分的各种口服液,据说医院的ICU也会开这种成分的药给重病患,化痰效果很好。

陈芜在外面打了很久的电话,梁昭没兴趣偷听别人的通话内容,就把前两天买回来的茶台搬到阴凉的地方,找出哩哩给她快递过来的白茶,这个茶叫寿眉,是闽北一带的白茶品种,因为像卷曲的眉毛而得名。

竹沥白茶,先苦后甘。

“喜欢喝茶?”陈芜打完电话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梁昭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还行。”

她就是今天下午比较空闲,想起来那包茶叶还没有拆,正好试了再给哩哩反馈。

“这个喝法倒是新鲜,”陈芜捧起小茶杯喝了一口,“我下次来给你带两个茶饼,是以前朋友送的。”

梁昭摇着蒲扇躺在摇椅上,微风从荷塘的方向吹来,很清爽,她舒服的闭上眼睛。

陈芜被她这副慵懒自在的样子勾得心痒痒,看四下无人便挤上